刺目的阳光洒进屋里,将整个书房照的温暖又明亮。
梨花木制成的桌椅上,雕刻着细致而有繁杂的花纹。
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数十方宝砚,各色的笔筒。
一侧摆放着几张宣纸,林茂才正端坐在那梨花木的书桌前,提笔,练字
书房大门并为关严实,略显杂乱的脚步声在外响起。
“老爷……”管家的声音和叩门声同时响起。
林茂才专注着手下的字帖,头也不抬道“进来。”
他话音刚落,管家便快步走了进来,面上神色匆匆。
林茂才神色平静,并未抬头看他,只淡声开口问道“何事如此慌忙?”
管家闻言连忙凑近些,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林茂才提笔的手一顿,点点墨迹在宣纸上渲开,毁了方才半天的心血。
林茂才此时却是顾及不上心疼这字贴,只将手中毛笔随手掷入洗砚池内。
转头看向身侧的管家,严肃道“确认是得了天花?”
“千真万确。”管家连忙点了点头,小声道“已经问过不少前去问诊的太医了,都说是天花无疑。”
“这好端端的怎的会得了天花?”林茂才微微蹙起眉,面上有些疑惑。
“这病来的突然,谁又能说得清楚。”管家小声道“许是命里该有这一劫。”
林茂才紧皱着的眉却是没有半分松懈,缓缓道“我总觉得这事不大对劲。
“你派人仔细盯着沈家,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立马前来禀告。”
“是,小的知道。”管家低声应下。
林茂才想了想,转而问道“表小姐近日如何了?”
“一如即往,一直呆在屋内,甚少出门。”管家说着顿了顿。
偷偷打量了林茂才面上神色一眼,叫他面色如常,这才继续道“这段时间里。
“表小姐从将军府内带来的那两人也一直寸步不离,我们的人很难找到机会……”
“可有打听清楚沈煜清究竟为何离开沈家了?”林茂才打断道。
沈煜清便是个庶女,那也是沈家正儿八经的小姐。
自家小姐离家多日,一直住在外祖家,传出去像个什么样子。
按理来说,依着沈煜清前来尚书府的时间看,沈家也早该派人前来请人回去才是。
可一连数日沈家却是半点动静也无,不仅没派人前来接人,连问都不曾过问。
这情况怎么看怎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