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之间虽是少有纷争,可一些摩擦却是不可避免。
沈承远虽是在后宅一事上糊涂,可带兵打仗却是实打实的好手。
如今北靖虽是国泰民安,可各国也是虎视眈眈。
先前赐婚一事便已经让沈家心有不悦了,若是此时再削了沈家的兵权,只怕是会让其心生不满。
不到万不得已,惠仁帝实在不愿意因这兵权与沈家生出芥蒂。
况且他本就有意将皇位传与长孙景淮。
沈家成为长孙景淮的助力,他自然也是乐得其成。
只如今朝中声音颇多,他要平衡朝局,所思所量的自然也不止是那么一些。
不管众人如何想,不管惠仁帝如何为难,也不管朝中局势又如何。
引发这一趟浑水的长孙景淮此时却像个没事人一般,依旧借着养病为由,闭门谢客。
整日窝在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今日日头正好,微风习习,阳光明媚。
长孙景淮像往常一样百无聊赖躺在院中的藤椅上,喂着这池中小鱼。
廖阳子外头匆匆而来,俯身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长孙景淮投掷鱼食的手一顿,原本散漫的神情也稍稍收了些。
长孙景淮随手将手中鱼食放下,沉默了片刻,挑挑眉道“我先去见见他。
“你过半个时辰再去将军府,将此事告知安宁郡主。”
“是,主子。”廖阳应生而退。
长孙景淮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襟,也没有耽搁,抬脚朝着大厅走去。
自打那日沈煜宁托他寻无崖子之后,长孙景淮便一直派人四处打听。
原本以为还要费些时日,没曾想竟是这般快便寻到了人。
沈煜宁这段时间的反常他都看在眼里。
自打那日在龙腾寺无故昏迷醒来之后便总是惴惴不安。
她虽隐藏的很好,可眼底的慌乱却是瞒不过他的眼睛。
他不知道沈煜宁究竟是怎么了,也不知道她遇上了什么难题。
但不知怎么,看着沈煜宁那般他自己也甚是不安。
有时候好似明明在眼前的人,下一瞬间便会彻底消失一般。
只是,沈煜宁到如今也不愿将自身秘密告知与他。
长孙景淮也说不出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情,说不失落那定是假的。
可他也不愿因此事而强迫与她,她既然不愿意说,那他便主动去了解。
既然沈煜宁那么急切的托他寻无崖子,那他想这人定是也能解开他的疑问。
如此,这人便先由他来见一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