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和李小被苏南衣问的有点儿莫名其妙,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但还是回答道“就是普通的大夫,城里的一家不起眼的医馆,那个大夫据说是祖传几代都是行医的。
两年前来到这里。医术倒还算凑合,您知道的,这里的姑娘……不像千金小姐那么娇贵,所以……”
他说到这儿也没有往下说,沉默了一会儿又迟疑着说道“反正就是一般医术的大夫吧,能够看得了病,但疑难杂症什么的还是不行。”
苏南衣很快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从事这个行业的女子又能够娇贵到哪里去呢?别说娇贵了,就算是身上有点儿小病小痛的,不至于丧了命,恐怕也得硬着头皮做下去。
苏南衣不去细想这里面的心酸,注意力都放在那家医馆上。
“那家医馆是谁介绍的?”
李小回答说“时间太久记不太清了。”
李大急忙把话接过来“我记得。好像就是红袖姑娘给推荐的。”
李小想了想,“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好像是有位姑娘病了,红袖就给她推荐了这个大夫,说是自己一直找她治病,医术还不错。
那个大夫也挺会说话,挺会来事儿,每次来的时候,都带点姑娘们爱吃的小零嘴什么的,一来二去的也就熟了。”
苏南衣点了点头,“那家医馆叫什么名字?那位大夫又叫什么?”
“也不是什么出名的医馆,就在城西的那条巷子尽头处,还挺偏僻的,好像是叫什么……无病馆,大夫三十来岁,叫萨德。”
苏南衣点点头,把这名字记住,然后让他们俩走了,并警告他们,今天的事儿和说过的话都不许对其他人说。
两个人连忙点头如捣蒜,不敢多说一个字,连滚带爬的走了。
这么一折腾,苏南衣就更没有睡意,对陆思源道“这两个人说的情况,你有什么看法?”
陆思源很快明白她的意思,“你是觉得那个大夫有什么问题吗?”
苏南衣轻轻转着手里的药瓶,目光中有些冷意,“我只是觉得放那条毒舌的人应该不简单,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得这个红袖不像表面上那么蠢,也不像他们所说的那么简单。
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被送到那种地方,不哭不闹,还迅速站稳了脚跟。这一切都不同寻常。”
陆思源想了想,“或许是她性格比较坚韧的,一般穷人家的孩子都会更识时务,可能觉得哭闹没有任何的帮助,更何况,她有一个烂赌的兄长,跟着那样的兄长,未见得就比在那种地方要好。”
苏南衣愣了愣,虽然说她重活两世,但是都是过得衣食无忧的生活,还真没有体会过穷,被逼的生活无法进行的那种日子。
或许,她真的没有从穷人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如果一个人,连生存连吃饭都成了问题,那么贞洁,似乎也就变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
陆思源见她拧眉苦思,脸色也不太好,心里很是心疼。
“先别考虑这么多了,今天已经很晚了,回去休息吧,要是有什么疑问,明天去看看就是。”
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无论去哪里,我都会陪你的。”
苏南衣抬起头对他笑了笑,“我知道。好,那你也早点休息。”
看着苏南衣离开的背影,陆思源心里五味杂陈,对于他来说,每一次的分别都让他刻骨铭心。
无论这次的分别只是一夜不相见,还是永远的不再相见,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区别。
他在心里默默的计算着倒数着,他很清楚,最终的离别终究会到来。
第二天一大早,苏南衣把几个人叫到一起,吃了点儿东西,然后就说要收拾东西离开。
老修有点不解,这家客栈住着不错,也刚刚熟悉起来,为什么要离开呢?
陆思远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