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看到花夏笑得如同癫狂,直觉感到这个女人一定又作了什么妖。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花夏敛了笑,目光阴恻恻的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云景,你说,你不会被我胁迫?”
云景紧抿着嘴唇,昂首而立。
“哪怕……”花夏拉长了声调,声音像拉出细韧的丝,“哪怕是,你父王的尸骨还在我手里?”
云景的心头猛地一颤,手指也不自由主的缩紧,心尖像被人狠狠的勒住。
他说是放开这些,又岂会真的无动于衷?
强压下心头的恨意和怒火,云景冷笑,“本王说过了,不会受你胁迫,本王的父王若是在,也定不会屈服于你。皮囊而已,若是因此本王就听从你的话,那才是辱没了父王的威名。”
花夏噎了口气,脸色微微转白,眼白也布满猩红,一张脸变得阴诡。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花夏手垂落,袖子里掉出一样东西在她的掌心,“你看,这是什么?”
云景看向她掌心里的东西,那是……
一支发钗。
是太妃的发钗!
云景心头巨震,眼睛倏地睁大,眼底慢慢凝结了寒霜。
“好看吗?”花夏笑得温和优雅,拿起发钗在自己的头上比划,“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寻常人可不配有。”
云景咬碎了牙,浑身的血液都在奔涌叫喧,“你想要干什么?”
“我什么也不干,只想让你……”花夏身子微微前倾,“听我的话。否则,很多事情都让我烦心,我情绪就不受控制了,这不受控制的时候,谁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呢?我这个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我得别人哄着才能高兴。”
云景手死死握着剑柄,硌得掌心生疼。
但他丝毫没有察觉,整颗心都在担忧太妃。
想着母妃有可能在这个恶毒的女人手里受苦,他就像被人握住了心,卡住了喉咙。
云景用力一闭眼,“你想让我干什么?”
花夏娇笑出声,捂着嘴笑得开心,眼睛里光芒微闪,“我就说嘛,你是聪明人,而且,我们之间的情分深厚,你一定会听我的话,哄我,逗我开心,是不是?”
云景沉默无声。
花夏笑容不减,脸上染了一层清冷,“是不是?”
“是、不、是?”
云景缓缓出了一口气,目光凉凉看向她,“是。”
花夏拍手笑了笑,“那好,这一件事嘛,你就先帮把我人找回来,我的人,尤其是那个我培养了好多年的傀儡,必须完好无损的回来。”
云景咬着牙,冷冽的目光直刺花夏。
花夏毫不在意,慢步走到他面前,手掌轻轻在他脸上拍了拍,“听见了吗?我觉得,你不会让我失望。是不是?”
云景避开她的手,心里犯起一阵恶心,“事情究竟如何,你的人是在哪里不见的,这些你总得告诉我。”
花夏略一思索,“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别想其它的,你应该知道,若是惹得我不高兴,我会怎么做。这件事呢说来话来,你只要知道,我和别人合作,创办了长生教,在远城山中建了兵器库。
可不知道为什么,一边被毁,一边失去了联系,唯一知道的,就是顾文遥和姜子硕派人押进京的那几个人,你只要顺着这件事情往下查就可以了。”
云景冷笑出声,“你创建兵器库干什么?莫不是还想带着你的族人,起兵造反,占领中原不成?”
花夏手指轻掠头发,“这你就不必知道了,云景,你可是伤害过我一次,我曾经倾心对你,你却骗了我,我可不会上第二次当了。”
云景听她又提起什么当初,心头顿时又有些恶心,也懒得和她争论这些,“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