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干涸一段时间,微微变色。
皇后手抖着展开,越往下看脸色越难看,头不由自主的摇的像拨浪鼓。
“不,陛下,这不是真的!”
夕昭仪那个贱人,她怎么敢……怎么能曝光自己!
血书飘零,坠落到地面上,字字泣血。
皇上,若臣妾猜测是假,这方绢帛将永不见天日。但若臣妾遭遇“任何意外”,还请皇上一定要小心皇后!
指使臣妾抓走怡儿公主的是皇后,臣妾起初以为她只是一个小宫女,但细细盘问得知怡儿公主年纪不符合入宫条件。
臣妾想了很多办法套出怡儿公主身份,不敢苛待,又怕皇后娘娘的人知道怡儿公主还未按她要求被“处理”,所以将她藏在了密室。
最近臣妾辗转反侧,不懂为何皇后要借臣妾之手谋害怡儿公主,身边丫鬟的一言点醒了臣妾。怡儿公主再怎么样也是公主,如果皇后向您回禀臣妾杀了公主会怎么样呢?
一思及此,臣妾四肢发寒,隐隐感觉后面会发生什么。皇后要弄死臣妾,实际上不用这种手段,多的是别的方法。
她一定要臣妾手染公主鲜血,那目的肯定很复杂。她膝下无孩儿,臣妾弑公主会株连母族,到时候九皇子年幼,如同风吹就能吹走的浮萍……
天,她是想要抢了臣妾的儿子傍身吗?
如果真是这样,九皇子落到她手里,臣妾无法忍受。
皇上,安美人痛失爱子,如果臣妾去了,还请您看在臣妾伺候过您的份上,把九皇子交给安美人抚养。
臣妾会在九泉之下为您祈福,愿你身体康健岁岁平安,大丰永享太平盛世!
直白的剖露,带了几分揣测。
如果夕昭仪没死,这些也仅仅只是猜测而已。
可她死了,死在皇后亲侄儿的刀下。
而夜煌今日来告诉大顺帝,当初那令牌是拿给他调兵遣将用的。若不是皇后侄儿贪功冒进,今日被处置的就会是自己。
皇后并不知道夜煌曾小心翼翼的切下很小一块木屑,已经交给大顺帝查验。
令牌浸泡了药,哪怕小小一块泡的水,喝了都足以令小狗发狂。
这一切都在皇后到来之前完成。
皇后此刻的辩驳,虚弱苍白。
“皇上,您也知道臣妾和夕昭仪交好,这令牌不久前她用过,守西直门的侍卫应该有人见过,您可以传召他们来问话。”
“这药保不齐就是夕昭仪伙同安美人下的,她们想要联手拉臣妾和太子下马,刻意伪造臣妾命令她抓走怡儿的事实。”
“怡儿是臣妾的亲骨肉啊,是臣妾十月怀胎几欲难产生产下来的,臣妾疼她都来不及,怎么会害她!”
脑子转的飞快,寻找着可解释的点。
听到皇后的解释,大顺帝嗤笑一声,“是啊,这点朕也想不明白,不如等怡儿到了,皇后亲自解释给她听?”
皇后大惊,她本能的看向夜煌,他把那张纸条拿给皇上看了?
夜煌长身玉立,淡然的站在那,像和这喧嚣的一角割裂开来,独自在一个明朗的小世界。
他面无表情,皇后心底打鼓。
皇上应该还不知道自己找人把怡儿转移了,她的人比较熟悉道路,肯定会先到。
还好,自己还有救。
“皇后,你看太子做什么?觉得他没有因为你的残忍而痛哭流涕,出乎你的意料?”
大顺帝介入两人间,用自己高大的身躯挡住皇后的视线。
“不是的,陛下……臣妾,臣妾不知道哪里没做好,惹得太子这般不顾母子情谊……”
“嗯,说得对,这些年你抚养太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放心,就算你真毒杀亲子朕也不会废后。但这不意味着你可以肆意栽赃太子,若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