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茶馆里面重新归于平静,袁雪莉的泪水,终于弹框而出。
徐然心里一直难受,“好啦,别哭了,这件事情怪我。”
“我没想到你们家的情况,这么复杂,我也能看出来,袁怀民其实已经动心,只不过家里错综复杂的关系,让他一时之间无法理顺,你别伤心了。”
“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把你母亲的坟,堂堂正正的搬到袁家的祖坟,而且,我还会让尤小曼为你母亲磕头认错,烧香烧纸。”
袁雪莉摇了摇头,伸手擦掉泪花,不管怎么说,今天,徐然为他做的够多了。
“徐然,谢谢你。”
“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放弃这么大的诱惑,只为了让我妈的在天之灵,得到安慰,我除了说谢谢,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徐然连忙摆手,“你千万别感谢我,我做这些事情,也不是为了你感谢,其实,不怕你笑话,我刚才感觉自己好像一掷千金的大富豪,心里还挺爽的。”
袁雪莉狠狠瞪了他一眼,人家哭得稀里哗啦,情真意切,你却开起了玩笑。
“不管怎么说,你今天为我做的事情,我永远都不会忘。”
“现在有你的帮忙,我更有信心完成母亲的遗愿。”
徐然点了点头,“我要是没有把握,也不会大包大揽。”
“你还记得那天在你家,我是怎么对尤小曼说的吗?他的冻血症会越来越严重,早晚有一天,他会乖乖的过来求我。”
徐然张了张嘴,但有些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尤小曼现在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意思,那天说话间,徐然就闻到她的口腔里面,有浓浓的中药味道,而其中有一味药,非但不能缓解他的病症,反而将他的冻血症,推向难以治愈的深渊。
他不说出来,就是怕袁雪莉有心理上的负担,不管怎么说,尤小曼是她父亲的妻子,也是她的长辈,就算对她不好,至少给了她一口饭吃。
另一边。
袁怀民抱着手中的盒子,轻轻抚摸,心中在滴血。
而他对面,尤小曼放下红酒杯,一把夺过盒子。
“我倒要看看什么宝贝,让你这么珍重。”
打开一看,尤小曼立刻睁大眼睛,“就这些臭烘烘的东西,你是不是被那小子骗了?”
“还有,我眼睁睁看着那小子带着你的宝贝女儿走进去,为什么你没把他带回来?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袁怀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儿。
“你让我静一静不行吗?”
“你什么意思?现在嫌我烦了,你忘了当初你是怎么追求我的,哼。”
“我知道了,八成是那个臭丫头,又在跟你提她母亲挪坟的事,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的一天,你们想都不要想。”
袁怀民一阵头大,他本来就在心疼白白交出去的30个亿,那可是他们袁家近乎一半的资产。
可是不交不行,接下来局面,对他们袁家来说,将是致命的打击。
“行了,以后别臭丫头臭小子的,一个是我女儿,一个是挽救我们袁家的人,要是没有他的药,那些豪门不把我吃了才怪。”
“就在我来的路上,财务司的司长夫人,堵在我的车前面,非要我拿出抗体,我敢拿吗?”
“那位财神爷身体比女人还弱,一针打下去,说不定直接挂了,我不坐牢才怪。”
“行了,我最近压力很大,你就别在我耳边唠唠叨叨。”
尤小曼也不是不识相的女人,她知道他后半生的荣华富贵,都要靠眼前这个人。
“好啦,我不就是发两句牢骚吗?”
“你不让说,那就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