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阎罗叫她穿越而来的时候,在她的掌心留了符箓,说她滴血上去,阎罗便会出现。
以往的几次,她也屡试不爽,今日竟然失效了?
陆锦棠心下狐疑,自打她制出“还阳丹”以后,阎罗似乎就没有再出现过了!
不不,更早……在她破译出《沈氏家书》以后,阎罗就没有出现过了。
不论是她把书献给圣上,还是她把书雕版印制,售卖出去……阎罗似乎都没有干涉。
也没有来责问她?阎罗说,会让她灰飞烟灭……似乎真的只是吓唬她,她至今还活的好好的。
她本是打算好了,绝不再主动联系阎罗,免得他说起那本书的事儿,真的夺了自己的命去。
可如今,因为秦云璋的身体,她渐渐沉不住气。
没曾想……阎罗倒躲起来了?
“咚——咚——”
远远的,有钟声伴着夜风飘忽而来。
陆锦棠猛地抬手拍了下脑门,她怎么这么傻?
这里是明觉寺啊!
是“佛祖”的地盘儿,阎罗大约是不敢来吧?
她把割破的手指含在口中,血腥味弥漫在唇齿之间。她安安静静的看着床榻上睡着的秦云璋。
他呼吸比以往快,习武之人的呼吸本应是又轻又绵长……
可他近来,呼吸却越来越短促。只叫人心里发慌,隐约觉得他随时都可能跳起来突然发狂。
陆锦棠睡着的极晚,数羊都数了几千只。
天还未亮,秦云璋却已经醒了。
陆锦棠立时被他惊醒。
“你躺着,我出去练剑。”秦云璋的手微微在抖。
陆锦棠立即去看他的眼睛。
果然,他眼中猩红一片。他在克制,但似乎离发狂不远。
“你是不是渴了?”陆锦棠沉声问道。
秦云璋身子猛然一僵。
他们两个都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渴了,他不是要喝水。他身体里有欲望,有冲动——他嗜血,鲜血。
“这里不是府上。”秦云璋低声说道,“在寺里,不能喝。我知道的……我去练剑。”
“我让人给你带来了,让廉清给你送过来,别让僧人看见。”陆锦棠揽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道。
秦云璋震惊的看了她一眼。
她本是规规矩矩的人,温婉而娴静。
如今竟为了他,胆敢背着僧人,在寺里给他准备了生鹿血?她不怕为他背负上天谴报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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