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事儿请教另一张桌子上的人,可细听就会发现,她起了个话头之后,就闷头吃饭,剩下的都是别人在说话。
晚上住店她干脆就不上桌吃饭。
沈世勋有交代的时候,她就让小二给她送到屋里来吃。
沈世勋忘了交代,她就托同屋里的燕玉给她带回来。
行路三日,遇上了同样女扮男装,却是比他们先行上路的宝春和木兰。
两个丫鬟一瞧见陆锦棠,险些绷不住哭了。
宝春一头冲上前去,紧紧抱住陆锦棠,头埋在她肩上。
两个大男人大厅广众的,这么搂搂抱抱,倒是叫不知情的人,看得一愣一愣的,两只眼都瞪得直往外凸。
木兰恨铁不成钢的一把将宝春,从陆锦棠身上拽下来,“收敛些!”
宝春这才吸吸鼻子。
沈世勋的房间大,且离旁人的房间都远,说话也不怕旁人听见。
陆锦棠便带着两个丫鬟去了沈世勋的房间,互诉相思情。
宝春哇的一声就哭了,“王妃去了宫里,却不带我们,我们担心的不行,什么都帮不上……”
“不是叫你跟廉清一起,随着王爷先去襄城?”陆锦棠瞪了她一眼。
“王妃还在宫里,婢子怎么能走?”宝春擦了擦眼泪,“对了,王妃是怎么从宫里出来的?那劳什子的降头,果然是在宫里吗?”
这事儿陆锦棠没有旁人可以说,沈世勋又似乎特别不乐意提这事儿,她的兴奋之情一直憋闷在自己的心里,如今终于可以一吐为快了!
“对,我见了那降头师,还打扮作僧人呢!这世上的假和尚可真多!我还见了那下降的东西,竟是一个做的很像云璋的娃娃……”陆锦棠脸上的忐忑心酸早已无影无踪,再提及此事,只有一脸的兴奋猎奇。
她说了天坛暗道的事儿。
两个丫鬟听得一愣一愣的。
就连木兰都不由咋舌,“婢子竟从不知道,天坛还有如此玄机!”
“王妃好厉害!竟然这样就破了降头术,回想起这几日过得跟几辈子一样艰难……”宝春本是不爱哭的人,最近眼泪却有些多。
陆锦棠轻拍了拍她的肩,“哭什么,日后就可以痛痛快快的活着了!王爷降头已破,他自己定然已经知道。若事情顺利,他必不日起兵!我们早些去襄城与他回合,不叫他担心。”
宝春与木兰连连感慨,“王妃哪里是一般的女子?王妃就不是一般的人!”
陆锦棠苦笑不得。
比她更哭笑不得的是门外的沈世勋。
几个女子占着他的屋子,他预备抬手敲门,却听闻他们说天坛的事儿。
陆锦棠的语气,听着无比轻快。
他却是亲自与她一起经历,亲眼见证了她一步步是如何走过来的。
里头的惊险,危机,她只字不提……为了那人,她已经强悍的不似个女子!
沈世勋不知自己莫名其妙的为何会生气。
他皱眉在门口站了一阵子,忽的转身就走。
回廊里,却迎面撞见了陆依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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