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密语符文、弗劳德·维格里、莫妮卡·维格里、达克赛德、命运三神、傀儡、虚无……
罗波安看着被拆解开来,又重新拼凑而成的地图陷入沉思,如今他的状态十分糟糕,被灰烬内的因果之力不断侵蚀的这具躯壳遍体鳞伤,脸上也露出了内部的骨骼,但是这具义肢本经过特殊处理,即便只剩下白骨,罗波安也不会死去,可是这对罗波安来说反而是一种拖累,这种漫长的折磨会直至白骨也化为灰烬,他才能重新返回自己的躯壳内,他现在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到时能顺利醒来。
如果这是达克赛德设下的圈套,那么罗波安认为自己必定会陷入永眠,这里的一切也不会有揭露的那一天。
罗波安稍稍有些气馁,他为自己当初鲁莽的决定而后悔,可是他同时也坚信一点,那就是如果那个弗劳德·维格里并非敌人的话,自己一定会在这座塔内找到出去的方法,并且找到所有的真想。
为何弗劳德不曾将真相直接告知自己?难道说必须让自己进入这座塔?
罗波安的视线停留在地图内那个与自己所在的白塔相似的图形上,在白塔的下面是自己无法解读的符文。
那到底是什么?到底要如何解读?
远处的烛火再度摇曳不定,这意味着这一次的探索即将结束。
蜡烛……
罗波安忽然扭头,如果自己无法解读的话,那么是否那个弗劳德或是莫妮卡会将其解读出来?
罗波安想到这里快步走到墙边将一支蜡烛拾起,他稍稍犹豫了下,因为他在那一次与莫妮卡·维格里跨越时空的交谈后便再也无法成功联系,甚至失去了与弗劳德·维格里的联系。这一次又有什么奇迹呢?
罗波安不在浪费时间,再次失败也不会损失什么,他立刻将白塔下面的未知符文刻在了蜡烛之上。
烛火忽明忽暗,一时间似乎加快了熄灭的速度。
罗波安好奇的四下里张望,突然之间,蜡烛同时熄灭,但奇怪的是,他手中的那只蜡烛却突然点亮,而自己也没有陷入沉睡,依旧保持清醒。
罗波安惊讶的在黑暗中看着蜡烛上刻着的未知符文,如今那符文正闪烁着微弱的白光,最主要的是,烛光映照下的那些周围的灰烬竟然静止不动,就好似等待着什么。
为什么?
罗波安眨了眨仅剩的那只眼睛,但是他迅速开始了行动,他比希望错过这突如其来的机会。于是他擎着蜡烛开始在其它熄灭的蜡烛上刻上早已熟识的那些未知符文,每刻上一个,蜡烛便即亮起,直到罗波安将所有的符文刻上,整个房间再次明亮起来。
罗波安慢慢从墙边倒退,直至推到房间的中央地带,他想了想,又开始将那些刻着符文的蜡烛按照地图上的方位重新排列。
当手中那最后一支蜡烛放在地面的蜡烛阵中央时,奇迹终于出现了。
罗波安抬起头环顾四周,整个房间已经彻底改变,他发现自己正在一所小教堂的中央过道上,两旁是陈旧破败的长椅,在正前方的讲台处,一缕明亮的纯白光芒洒下,而在光芒笼罩之中,是一部翻开的厚书,这个场景与白塔内第二层海市蜃楼般的虚影几乎一模一样。
罗波安有些激动,他回了下头,他一时间欣喜万分,因为他第一次看到了一扇门。那扇门虚掩着,上面还纹饰着一个图案,那图案正是弯曲成圆环形状吞噬自己尾巴的乌洛波洛斯。
罗波安定了定神,他先不去理睬那扇门,而是一步一步靠近讲台,随着接近,久违的暖意扑面而来,他甚至觉得自己闻到了淡淡的花香。
这些亦真亦幻的感觉让罗波安抬起的手臂有些颤抖,他生怕这一切再度成空,但幸运的是,这一次,他真真切切的触碰到了那本铁皮书。
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