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还没什么,反倒是他身边的庄舒,有些畏惧地往尉迟身边靠了靠,她原本就挽着尉迟的手,这一靠,几乎就是贴在了男人身上。
鸢也笑了,怎么?庄老师被她上次那一刀吓着了?怕她了?
她贴上还没有一秒,尉迟就迈开步伐朝鸢也走去,庄舒一愣,在手快要脱离他臂弯的时候,连忙跟上。
他既走过来,众目睽睽下,鸢也只好迎上去,直线距离在双方的脚步下缩短至一米,尉迟漆黑的眼眸被头顶的水晶灯折射,波光粼粼“沅也小姐。”
“没想到尉总今晚也会来。”鸢也目光扫过他的脸色,没有前两天在医院看到时那么苍白,但也瞧得出病态。
尉迟温声“我与程董事长是忘年之交,他的大寿,我怎么都应该来。”
鸢也万年假笑“都说尉总重情重义,果然如此。”
尉迟发现,在公共场合,她就是一幅客气有礼的模样,仿佛他们真的只有一层合作伙伴的关系,而私下见面,哪怕还维持着假面具,也是清冷居多,偶尔还会露出不耐或厌恶。
总之没有一点好颜色。
他轻轻转了一下无名指上的戒指“我来不奇怪,你来才意外。”
鸢也继续假笑“尉总说错了,程董事长送了请帖给我,我不来才不像话。”
“我是以为你很忙,你今天都没有去接阿庭,所以才没想到你也会来赴宴,你不用多想。”
“白天确实有点忙。”鸢也应完就皱起眉头,总觉得他这句话说得有些微妙。
尉迟又问“那明天忙吗?要来尉公馆吗?”
“……”
程念想看看尉迟,再看看鸢也,眨了眨眼。
她虽然不太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从分开三年,差点对簿公堂,以及尉迟有了庄舒这几件事来看,她以为他们已经没有私人关系,原来不是吗?
阿庭是他们的孩子吧?他们经常一起带孩子出去玩?鸢也经常去尉公馆?
这是藕断丝连?
鸢也反应过来这男人在故意制造暧昧后,眉头一下皱起,十分不快地看看着他,尉迟却站成一株人间富贵竹,眉眼温雅,让人觉得自己想了什么都是想多。
无聊至极。鸢也冷着脸,转开头。
尉迟轻轻一笑,终于在她脸上看到了别的表情。
庄舒抿了一下唇,小声唤了一句“沅也小姐。”
鸢也转回头看她。
明明是她先来叫她,她还没说什么,她却就抓紧尉迟的手臂,害怕地低头。
庄舒本就是小家碧玉的长相,露出这种怯生生的表情,更加我见犹怜。
宴会主人出现之前,鸢也和尉迟就是全场最引人注目的存在,他们在一起说话,宾客们的目光时不时瞥向他们,自然也就看到了庄舒的样子。
心下奇怪,沅总做了什么?让尉总的女伴这么畏惧她?
人都是八卦的,何况还是尉总和沅总的八卦,好几个人悄悄靠近了他们,假装闲聊或品酒,其实耳朵都是朝他们的方向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