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伯献听说眼前这些白骨所受到的屈辱,恨恨的一拳砸在了墙上,谁曾想一拳砸在的一处隐藏的机关上面。
只听“喀啦咔拉咔啦”的机关声音,面前落下大片的烟尘,半晌方散。
烟尘消处,白骨堆旁,赫然是一个半人高的洞口。
狄仁杰微胖,显然是进不去了,几个小将由程伯献打头,郑东在中,秦晙殿后,说着洞口往里进。
郑东忽然想起《桃花源记》中陶渊明对渔人通过洞窟的描述,“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眼前的景象也是如此,抹黑前进了五六米远,进到一个空间中,终于能站起来了。
不知道从哪里透进来的一缕光,让郑东能看清楚这里很高,至少比刚才的地洞要高。
但面积没有多大,地面铺着稻草,没几步就能摸到对面的墙了。
程伯献一步一步挪着往前走。
“你们是来取我性命的吗?”
程伯献和秦晙“噌”的一声抽出横刀,面朝着声音传来的角落,架着刀。
郑东听这声音有些熟悉,摸着往前走了两步,“前辈是何人,怎么听着这么熟悉?”
“来人莫非是郑公子?”
“正是在下。”郑东听出来了,只是有些不敢相信,“只是不知前辈是人是鬼?”
程伯献和秦晙都回头盯着郑东,仿佛郑东是妖怪一样。
“盯着我干嘛?看前面啊!”
“郑公子为何如此问话?”
“前辈,我已听出你的声音,只是因为一些缘故,我不得不有所防备。”
“哈哈,郑公子不必担心,我如今是手无寸铁,你大可放心上前来。”
程伯献闻言跃跃欲试,从背后摸出火折子,一手持刀,果然看到前面墙角,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
如果不是有郑东的话打前站,程伯献也有些害怕眼前这个是披发恶鬼。
火折子挪近了才发现,这人的腿上被铐上了脚镣,双手倒是自由。
那人撩开头发,胡须也已经长得老长,微弱的火光下,郑东还是认出眼前的这个犀利哥,正是谢瑜的父亲,谢维桢。
“谢员外,你先别说话,我先把你救出去再说。”
郑东阻止了谢维桢要解释的动作,从身上撕下一条三指宽的布条,帮谢维桢绑在眼睛上,“谢员外,您放心,我断然不会害你的,这时候就相信我吧。”
谢维桢果然不再有任何动作,程伯献看准方向,唰唰两刀,将脚镣斩断,秦晙上前将谢维桢扶起来,往来时的洞口走去。
谢维桢倒是还没有丧失行动能力,一路攀爬向前,倒也走的很快。
当披头散发,满脸胡须的谢维桢跟着程伯献一块出来之后,把周围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谢瑜,你过来。”
谢瑜走到郑东身边,“郑大哥,有什么事吗?”
“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激动。”
谢瑜茫然的点点头。
郑东又走到狄仁杰面前,“叔父,下面就只有一个小洞窟,顶上好像通着一口枯井,有亮光照下来,这个人就是我在洞里发现的。”
狄仁杰点点头,正要上前,却被郑东拦住,“叔父先别过去,侄儿不瞒叔父,这人侄儿认识,他被关了这么久,侄儿担心他会有些怕生,还是让侄儿来问话吧。”
“好吧,那我们先上去再说。”
虽然被布条蒙住眼睛,但还是能透过微光,谢维桢也渐渐适应了外面的亮度。
“你如果觉得适应了,就可以把布条摘下来了。”
谢维桢如蒙大赦,一把扯下布条,突然间被阳光直射眼睛,还是让他忍不住闭上了双眼。
眼泪流下来的时候,谢维桢也看见了站在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