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已经过去一年了,当时刺史大人收了我我们谢家几千贯的堪舆费,此事就已经了结作罢,现在却又在这里翻旧账,是不是有点不合情理了?”
说完,秦彦杰就要起身向外走,詹穆思也跟着站了起来,“秦老爷,不要着急吗,本官只不过是问问罢了,这么激动做什么。”
“刺史大人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在下就告辞了。”
“慢着!”詹穆思忽然将声调变得威严起来,“这里是杭州刺史府衙,在你面前站着的是朝廷的三品刺史,皇帝派我来杭州,是让我代天巡狩,不是跟你在这里做儿戏的。再说了,我这刺史府衙岂能让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了?”
秦彦杰站在那里不动了,说到底,他只是一介草民,而詹穆思毕竟是三品的高官,远不是他可以比拟的。
钱氏见状,上前拉住秦彦杰,“你闹什么性子,这里可是刺史府,难道你连刺史大人的面子都不给吗?”
只要是人,肯定会多多少少的顾及面子问题,而年轻人尤其重视。秦彦杰之所以站在那里不动,正是因为面子问题,自己口出狂言说什么要走,还跟詹穆思硬碰硬,但鸡蛋哪能斗得过石头呢?
钱氏的劝解,正是给了秦彦杰一个台阶,秦彦杰也不好驳了钱氏的面子,便顺着钱氏的话说道,“刺史大人见谅,是在下冲动了。”
“无妨,请坐吧。”
在转换表情这一点上,詹穆思作为官员明显比其他人要熟稔的多,秦彦杰刚刚致歉,詹穆思就能收回怒容转而为喜,招呼对方坐下。
“秦老爷,谢员外生前有个女儿名叫谢瑜,天资聪颖,自幼便是出乎其类,拔乎其萃。去年在谢员外的葬礼上,本官还曾见到过她,只是为何从那之后,本官就再也没有听说过谢瑜的消息了?”
秦彦杰有些疑惑,以詹穆思一州刺史的消息网,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求亲谢瑜,却在新婚之夜让谢瑜逃跑的消息呢?
一想到刚才自己有什么就怼上去,说话不着调的样子,秦彦杰就不敢再那么放肆了,于是便把谢瑜逃跑的事情经过,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
屏风后的谢维桢听完了秦彦杰的讲述,犹自气的喘着粗气,浑身发抖。这个狗贼居然把所有的过错全部推在了谢瑜的头上,说什么谢瑜是不守妇道之人,拜堂之后就算是成亲了,但在新郎入洞房之前就逃跑了,这就是不忠贞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