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查出背后的货主到底是谁，而对方出产的琉璃器上面，也没有像洛神琉璃一样打上标记，根本不知道是谁在搞鬼。

忽然，郑东想起了什么，连忙让人去把孙匠人给请来。

两个时辰之后，洛阳南市洛神琉璃的店铺了，孙匠人把一座玻璃马拿起又放下，转过身来，斩钉截铁的说道，“爵爷，小人敢断定，这些琉璃器，就是从我们厂里流出去的那一批！”

“你确定吗？”郑东脸色有些沉重，“这事可不能乱说。”

“小人敢用人头担保，这确实是我们厂做出来的，只是没有款而已。”

“厂里什么时候做过没有款的琉璃器吗？”

“没有，厂里生产的每一件，都是要送到铺子里来的，为了保证质量，并且不毁坏厂里的名声，每一件合格的产品都要打上洛神琉璃四个字的款。只是”

“只是什么？”见孙匠人迟疑，郑东赶紧问道，“这时候就别磨蹭了，有话就赶紧说啊！”

“爵爷息怒，老朽想说的是，之前您下令要厂里生产五百件中型以上的琉璃器交送给鸿胪寺，后来鸿胪寺来了个当官的，告诉我们给朝廷上贡的琉璃不能加盖洛神集团的款印。”

“这件事为什么我不知道？”

“当时爵爷您忙的都快喘不过来气了，老朽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有跟你说！”

“不是什么大事？”郑东快要按不住心中的怒火了，“现在出了这样的状况，全厂上上下下几百人等着工钱养活全家，你告诉我不是什么大事？”

孙匠人扶着拐棍跪在地上，老泪纵横，“爵爷，老朽实在不知道会惹出来这么大的祸，您要发火，就发在老朽身上吧，您可不能气坏了身子，工人们的钱发不下去，老朽那还有些私方，就先交给爵爷充当工钱吧。”

“我让你跪下了吗？我说让你自掏腰包了吗？”

郑东最看不得老人给自己下跪，更别提这样又跪又哭的了，甩甩手让蔡小刀扶孙匠人站起来。

“刘掌柜，市面上的琉璃，暂时就不要收购了，即使收回来，没有款印我们也不能卖的，否则就是期满顾客了，就先任其泛滥吧。”

“可是爵爷，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我们这个铺子就干不下去了。”

“哪有那么夸张，他们不就是想跟我们打价格战吗？难道就允许他们降价？”

“爵爷的意思是，我们也降价卖？”

“怎么了？不行吗？”

“哎，当初爵爷和我签订的契约，就是让我以固定的价格从琉璃厂采购，然后再卖出去，现在让我降价销售，一旦僵持不下，价格降到了收购价以下，铺子就倒的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