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讨论的正欢呢,却被最开始拿个短胡子中年人拉回了现实。
“我觉得,至少得出一百贯才保险。”老张伸出食指,比了个“一”字。
小白脸立刻摇了摇头,“不妥,我觉得至少得二百贯!”
“你们俩没发烧吧?说什么胡话呢?”短胡子中年人一脸惊讶的说道,“二百贯,你知道能买多少石麦子吗?在家请个先生,一年到头,顶天了也就三十贯。”
“那你回家请先生去吧。”老张的嘴一点儿也不饶人。
短须中年人正要发作,小白脸拍了拍他的肩膀,“刘兄不要生气,如果刘兄真的看好自家请的先生,今天就不会到这来了。”
那短须中年人先是为自己得到了姓氏开心一下,旋即愁眉苦脸的说道,“可是你们开的这个价也太高了,毕竟都是血汗钱,多少还是挺心疼的。”
“都是为了孩子好啊!”小白脸宽慰道,“再说了,我们出的价再高,不都是得按照第三百名的价格来成交嘛。”
显然,这群商人已经把这次的入学名额拍卖,当成了一次交易。
不多时,顾永嘉站到了台子上,“诸位,现在请大家把准备好的号牌投进箱子里来吧。”
下面的家长们都便的有礼貌起来了,一个个“你请”,“你先请”的让别人先去。
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
很快,在那个胖老张的带头下,五百多张号牌全部收集完毕。
“好,各位请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做好,我们马上就开始计票。”
只见两个壮汉走上高台,用极其暴力的手段把那个用来投票的木箱子拆开了,里面的号牌被倒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现在,统计开始,请学校教务处主任贺知章先生,为我们公布号牌信息!”
但下面没有人鼓掌,也许是现在还不流行这种动作,远处的郑东看着顾永嘉一个人在台上尴尬鼓掌的样子,快要笑抽了。
很快,拍卖就进入了正题,贺知章的官话说的很标准,根本听不出来他是江南人。
“三百五十四号,出价一百贯!”
“哬!”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显然是这个价格让许多人都有些惊讶,三百五十四号的主人是个小黑胖子,看到这样的情景自然是非常高兴的,这么多人都感到惊讶,说明自己出的价格已经足够让自己的孩子进入学校了。
心满意足的小黑胖子坐在那里,喜气洋洋的,竟开始晃悠起来。
而紧跟着的第二张票,让小黑胖子的动作不由得僵住了。
“二百七十一号,出价八百贯!”
“嘶~~”
五百多人一起猛吸凉气,现场的温度立刻提高了五六度,已经有人热的冒汗了。
“这是谁啊?”
“哪家的掌柜,居然出这么高的价?”
一时间,人群中议论纷纷。又到了顾永嘉出面的时候了,“大家稍安勿躁,请不要发出声音。”
然而,八百贯并不是最高的报价。
随着贺知章不停的念着号牌,最高价一直在被刷新,两名负责在木制黑板上贴号牌的工人,胳膊都快累断了。
大半个时辰之后,号牌终于全部统计完毕。
此时的最高价,已经飙升到了两千贯!
如此乾坤一掷,定然是对这次入学的名额志在必得了,反正最后都有第三百名的价格兜底,自己出再高也无所谓,只要能排进去名次就行了。
可是大家都是做生意的,谁会想不到这一茬呢?
于是,这次不记名拍卖的结果就是,整体的价格就高的离谱,排到第三百名的时候,居然是两百四十贯的高价。
这不仅让台下的各位家长们感到不可置信,连郑东自己都没有想到,更别说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