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圣巫族的圣女，一百多年以来唯一一个圣女。”祁柏说道，“那个地方的人，要么黑肤黑发，要么白肤白发，若是两族人通婚，许是会生出棕色或土黄肌肤的人，但是白肤黑发的人，几百年才能出那么几个，所以一出生便背上了‘圣子’或是‘圣女’的身份。”

“那这个身份除了要完成您方才说的那个不可能实现的使命以外，还有什么其他特殊的地方吗？”夜幽宸问道。

“当然有！”祁柏冷笑了两声，“最首要的一点，便是不得与外族人通婚，否则，便会从云端跌入地狱，受到神的惩罚，万劫不复，不得好死！而且，圣域中人，但凡是见到圣女者，人人得而诛之！”

夜幽宸微微皱了皱眉头，他是亲身体验过那个地方的手段的，比如说他身上所中之毒，这样看来，他跟苏倾城似乎还算同病相怜。

“苏家那丫头承了她娘梨落和苏砚那小子的血统，原本应该是天之娇女，却被不知哪里的克母传言所害，从小便明珠蒙尘，为师想，这肯定也少不得圣域那帮人的手笔。”

祁柏冷笑了一声，“不过好在，苏砚那小子看得长远，早早地就将那丫头送走了，隐藏了这么些年才能平安长大，不然的话……”

祁柏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没有继续说下去，夜幽宸心中一动，忽然问道“师父为何对圣域的事情了解得如此清楚，难道……师父跟那里也是渊源颇深？”

祁柏眼神一闪，不自然地转过了头，然后轻咳了两声“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没有见过大千世界的族人，或许一辈子也就安安分分地在那里了此残生了，但是既然已经出来了，便总会想着逃离。”

夜幽宸心领神会地一笑“怪不得师父年纪轻轻就已名震天下，那个地方出来的人，果然是不同凡响，看师父的样貌，白肤黑发，想必师父也是您那一代的圣子吧？圣域的人就没想过要逼您回去？”

祁柏叹了一口气“若非为师在天下诸国间小有名气，他们怕是早就将师父给除掉了，那个地方的人，做起事情来都是不择手段的！圣子和圣女，听起来好听，背负的使命却是常人所不敢想的……”

祁柏眼神一黯“从他们降生的那一刻起，他们的父母便会被处以极刑，还美其名曰，圣子和圣女是神的孩子，他们的父母凡胎，根本不配抚养神的孩子……”

“师父……对不起，徒儿又提起您的伤心事了。”夜幽宸带着歉意说道，做了祁柏那么些年的徒弟，他很少见过祁柏露出这么一副悲伤神情来。

“都过去了，不提了！”祁柏摆了摆手，“我对苏家那丫头如此照拂，一是因为跟她娘梨落有着相同的经历，也算是同根同族吧……

二来，许多年前为师曾经跟她娘打过赌，许诺要保护她最重要的人，那个时候她眼里最重要的人其实指的是苏砚那小子，不过苏砚那小子是只老狐狸，从始至终就没用着我保护，我这诺言便迟迟没有兑现，不过现在好了，她的女儿——苏家那丫头大了，为师就将这个诺言兑现在她跟苏砚的女儿身上吧。”

祁柏一口气喝光了酒杯里的酒，终于恋恋不舍地放下了酒杯“现如今，圣域的人忽然在东禹出现，恰好又逢水灾和瘟疫，为师最怕的就是他们来兑现多年前的复仇诺言，若是那样的话，这天下间必定会民不聊生。”

夜幽宸沉声“嗯”了一声，“若真是他们所为，那师父可有应对之法？”

祁柏先是点了点头，后又摇摇头“且静观其变再说吧，或许，那丫头倒是个关键人物。”

“师父指的是……苏倾城？”夜幽宸微微皱了皱眉头，他并不认为他那未婚妻能有这种本领。

“阿宸啊，为师方才已经说过，那丫头是明珠蒙尘，而且，为师早就给你们看过，你们两个的本命星都是模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