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麟心中一动,原来前世竟然做过大官,而且还曾有那么一件善举,也难怪今生能有无量功德,或许还是沾了前世的光,可是自己既然有这么大的功德,却为何在今生投胎做了一个乞儿,而且偏偏父母双亡,无人照顾,着实吃了不少的苦,这当真是不应该,难道天道循环,竟然不按一世功德,还是另有蹊跷之处,却不是人力所及。
升任府台之前,那时的他不过是个小小的七品知县,一地父母官,升堂办案,倒也能本着良心做事,不曾鱼肉民众,不过却也贪墨了不少的银两,那都是税收所得,更曾倒卖国家的土地,卖给那些大户,拿钱来买通向上的路子。
刘玉麟苦笑了一声,原来自己前世是个贪官,怪不得能一路高升,位列朝堂之上,乃为四品大员,原来是拿钱买的路子,看来这便是今生为小乞丐的因由,前生的因必为今世的果,天道昭彰,大道不显,果然不是虚传。
虚影一转,十年寒窗苦读,悬锥刺股,父母辛劳,供自己苦读,每日幽窗下,卷帘吟南山,清风入窗来,闲来乱翻书。
由来十年寒窗苦,一朝闻名天下之,终于还是高中进士,十里八乡皆来相贺,家门前车水马龙,名流绅士无不争相来结交,一时间志满意得,却有些忘乎所以,好在还不算忘本,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被派一县知县,自然将父母妻儿全部接去,更是走通了路子,将自己的弟弟安排了一个不入流的小官,也算是月月拿饷,日子都过得有滋有味的。
忽然一转,焦急的站在一间屋前,来回度步,一脸的焦急,父母也陪在身边,各自一脸担忧,屋内传来女人的呻吟声,一会儿的功夫,忽然屋中传出一声婴儿的啼哭,便有接生婆抱出一个婴儿,接过来竟然是一个公子,喜得一家人是眉笑颜开。
原来上一辈子,自己的命还是蛮不错的,刘玉麟感到心中稍暖,最少父母妻儿聚在身边,不似今生这般,连父母的样子都无法记得,从小便无人管,差点饿死街头,真不知上辈子是作恶善事多,还是坏事多,这辈子竟然落得如此结果。
又是一转,身穿红袍,戴红花,骑着高头大马,身后锣鼓喧闹,一顶轿子紧跟后面,看这样子,十有八九便是去迎亲的,刘玉麟心中一动,忽然想到,自己上辈子的妻子究竟是什么样的呢,眼见自己在一户人家门前停下,爆竹响彻坊间,许多人便围着来看新娘子,好不容易等媒婆领出新娘子,却是盖头蒙面,刘玉麟这才反应过来,是了,谁家女儿出嫁不是将盖头蒙上,确实看不到妻子的样貌,不免有些遗憾,哪知心中方自叹息一声,忽然一阵风吹过,好巧不巧的将盖头吹起,刘玉麟赶忙定睛望去,这不是胡兰儿吗,原来胡兰儿竟然与自己两世姻缘,怪不得两人一见,便自钟情,原来前世就是自己的妻子。
再一转,自己端坐在私塾之中,手拿论语,朗朗上口,面前的先生,随着自己的声音,也是摇头晃脑,自然自己便是那先生的得意门生,私塾中的那些同窗,都是羡慕的望向自己,恨不得也能如自己一般得先生器重。
一片不大的水湾,几只鸭子在水中嬉戏,另一端几个孩童跳下水中,依稀看出那个最小的便是自己,随着那几个大孩子下水,天空太阳虽然毒辣,但是一众孩童却在水中好不逍遥,自己呆在岸边却不敢往深处去,看得出自己并不会游泳,有一个大孩子与自己笑闹了一下,玩笑之间,竟然慢慢滑入深处,脚不能沾地,惊声呼救,还是那个大孩子将自己拉上岸去,会不会是因为前世水性不好,自己才在今生将水性练得了不得呢。
一阵婴儿‘哇哇’的啼哭,原来已经又是回到婴儿时期,看着年轻的母亲,抱着自己,一脸的宠爱,刘玉麟心中大动,自己到底也是受过父母的疼爱的,想来今生的父母也是这般疼爱自己的,却不知父母今时今日可曾投胎去了,若是不曾,有机会倒不妨去看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