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用什么方法……而对于在他那个位置的人,重要的从来不是他想做什么,而是他做了什么。”
他们走得很慢,说话的声音也放得很低。埃德觉得他已经十分疲惫,却又不好未经允许便为他施法治疗,何况,如果安都赫的牧师们没能让他恢复,埃德怀疑自己能做的也不会很多。
但此刻,在街上寥寥无几的行人眼中,他们的缓慢的脚步看起来大概放松得近乎悠闲。人们走过他们身边时总会恭敬地行礼——比从前更加恭敬。
大祭司那一身白袍,在夜色中仿佛某种希望和力量的象征……但对他自己而言,或许是比从前更为沉重的负担。
埃德觉得,尚未恢复健康的老人,选择在两天前那一场混乱之后现身,或许也多少是为了这个——为了减轻人们强压在心底的不安,为了让那些蠢蠢欲动的人生出更多的顾忌。
爬上安都赫神殿的台阶时拉瓦尔没有拒绝他的搀扶,也没有掩饰自己沉重的呼吸。
“我已……失去我的力量。”
爬到一半时他突然开口,“那些恶魔们告诉我,那是因为安都赫已经放弃了我……因为我,作为一个大祭司,居然选择了向他们屈服。”
“您没有。”埃德对此确信无疑。
拉瓦尔笑了起来。他其实并不需要谁的肯定,但这样的信任仍是令人愉快的。
“它们有一种……奇怪的法术,”他说,“能够切断魔法之力的流动,就像是,截断了河流。”
老人说话有些吃力,便稍稍停下了脚步。他的神情和语气都十分平静,仿佛已经接受现实。
“……伊斯曾经被戴上一个铁环,那东西让他天赋的魔法之力都无法运行,连变回巨龙都做不到。”埃德立刻想起这个“那铁环是因格利斯,远志谷的那位大法师帮他取下来的……也许远志谷里会留有某些记录?”
即使诞生于不同的世界,他相信效果类似的法术总有相通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