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恢复了淡漠,“但并非毫无限制。自身的力量愈强,所受到的阻碍也愈强。我们可以将之视为……为了保持某种平衡。如果某种存在强大到足于毁灭这个世界,它反而根本无法进入。然而维持这种防御的力量,却并不是永恒不变的。”
拉瓦尔点头赞同“一位谨慎的牧师知道该何时将他所召唤的恶魔送回地狱……或适时加强防御。”
“这防御就像一张网……或像这片大地上交织的水流。”伊卡伯德的双手笼在光罩上,微光黯淡下去,让他们能够更清楚地看到那张“网”,一些明亮的光点将其连接起来,像缀在发网间的宝石。
“流水循环不息,”他说,“但也有其源头。北方高耸的雪山,环绕这个世界的大海,明霓沙漠中永不枯竭的墨洛湖——然而一旦水源不复存在……”
他手指微动,几处光点在一瞬间的闪耀之后消失不见,连接其间的网亦随之消失。
“你是说这个……”
埃德看了看那个蛋——老实说他并没有觉得其中的力量有多么强大。
“是‘水源’之一?”
“水源,或基石。”伊卡伯德垂下了双手,看着那渐渐恢复,却忽明忽暗闪烁不定的光罩,“或‘神之骨’……不过是种称呼。”
埃德沉默了一小会儿。他觉得这种说法与那位伯兰蒂的战斗法师的猜测听起来十分相似,却又有种他此刻还难以陈述的不同。
“所以说……”拉瓦尔沉吟着开口,“斯科特所做的……”
娜里亚悄悄地戳了戳埃德的腰,戳得他浑身一抖。
“肖恩……”她用极低的声音问他,“是不是睡着了?”
埃德转头看向肖恩。始终坐在那里的老人垂着头一动不动,双眼似乎真的已经合上。
——他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睡着?
心脏猛地提了起来。埃德已经听不清拉瓦尔到底在说什么,也顾不得失礼地探身去碰肖恩放在桌面上的手。
但伊卡伯德比他更快。
“肖恩?弗雷切!”他叫道,声音尖锐到刺耳。
他抓住了肖恩的肩头……那个曾经似乎永远坚如磐石,能够让所有人依靠的圣骑士团长,在他们惊骇的视线中毫无生气地倒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