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呆了一下——总不会是要攻击他们吧?
但无论是武器还是法术,都并没有指向天空……他们奔跑的方向是神殿。
冰龙疾扑下去,落在神殿前的草地上,才有人拦在了它身前。
“……你们最好还是待在这里。”那陌生的中年牧师神情平静,语气里却带着不容错认的警告的意味,“如果能远一点就更好。”
埃德从冰龙的脖子上跳了下去,急切地开口“我是……”
“我知道你是谁。”牧师打断了他,“无论你是来干什么的,现在都不是合适的时机。”
他知道他是谁……却只把他当成不受欢迎的不速之客。
昨天走在水神神殿里时那种被疏远、被排斥的难受的感觉又涌了回来。埃德握紧了永恒之杖,反而向前踏出一步。
“我想你应该明白,”他说,“既然我已经站在这里,就不可能轻易离开,与其毫无意义地阻拦我,不如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对我或许有很多怀疑和不满,那无可厚非,但至少……据我所知,还没有人能抹去我的圣者之名。”
他的强硬显然有些出人意料。一丝惊讶从牧师眼中掠过,他不自觉地看向永恒之杖,杖首的水流并未开始旋转,但他的确清楚地知道,这个年轻人能够自如地使用它……就像费利西蒂一样。
然而这并不能让他放下警惕……他失去的到底是对谁的信任?
他心情复杂,犹豫不决,身后的神殿里却有人不耐烦地吼了一声“弗雷切让他们进来!”
那声音沙哑难听,对肖恩似乎也没有什么敬意,却让牧师立刻便一声不响地让到了一边。
神殿的大厅里,一个身材魁梧的骑士站在女神像前,冷冷地斜过来一眼。
他看起来比肖恩年轻不了多少,脸上的皱纹里夹着斑驳的伤痕,像是受过极其严重的伤,即使用法术也未能治愈。花白的头发半长不短,乱糟糟地披在足有两个埃德那么宽的肩头,跟同样杂乱的胡子混在一起,乍看上去简直像个野蛮人,一双灰色的眼睛却锐利如鹰,难以直视,也无法逃避。
埃德脚下一顿。他认出了他,但叫出他的名字的却是他身后的莫克。
“巴弗洛·奎因。”矮人点头致意,“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