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我非常赞同。”
果然是他亲自教出来的女儿,太懂他的心了,李渊不免有些得意。
但李渊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沉着脸说“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说不能杀?”
王庾解释道“窦建德是必须死,但他不能死在您的手上”
“成王败寇,窦建德如今沦为阶下囚,他为何就不能死在阿耶手中?”李元吉打断了王庾的话。
王庾看向他“从前我军和夏军交战时,淮安王和同安公主以及李世勣的父亲被夏军俘获。
“窦建德一直对他们礼遇有加,还把他们送回了我朝。即便李世勣策划刺杀行动,失败逃回我朝,窦建德依然力排众议,放了李世勣的父亲。
“如此仁义,百姓自然看在眼里,如今他战败被俘,阿耶却杀了他,让世人怎么想?
“世人会拿阿耶跟窦建德比较,他们会认为阿耶气量小,胸襟窄,不够仁义,甚至会认为阿耶怕了窦建德,所以才把他杀了。
“民心一旦站在窦建德那边,他的余部就有可能利用民心再度起兵,这对我朝也是一大隐患。”
“胡说!孤岂会怕他?”李渊冷哼“就算再来一百万夏军,孤的唐军也能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既然如此,那您就赦免窦建德的死罪吧。”王庾顺着他的话说。
李渊“”
李世民偷偷地瞄了眼李渊,正好捕捉到他脸上一闪即逝的窘迫,不禁在心里偷笑。
下一刻,李世民出声为李渊解围“小庾儿,虽说我们不怕夏军,但是年年打仗,受苦的终究是百姓。
“若是能避免战争,为何要留着隐患?
“死与不死都有隐患,当然还是死了为好。”
李建成难得赞同李世民的意见“二郎说得对,死了的人终究隐患要小一点,甚至于我们可以消灭这个隐患。
“我们收服了那么多的叛贼,我就不信,区区河北的百姓,我们会收服不了。”
“就是。”李元吉附和道“这个天下最终是我们大唐的天下,那些愚民只能臣服大唐。”
看着无比自信的三兄弟,王庾心中无语,河北的军民可不是那么容易降伏的。
她转向李渊,见他脸上的表情也是如此认为,心里不禁开始着急,她想要避免将来的战争,为何就这么难?
淡定,淡定
王庾深吸一口气,镇定地对李渊说“阿耶,我有个一举两得的办法,可以消除所有的隐患,您想不想听?”
“你且说说看。”李渊道。
“您可以像处置王世充那样,赦免窦建德的死罪,将他流放。这样一来,河北的百姓就会感激您,也会心甘情愿地归附您。”
王庾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然后,您可以派人冒充盗匪,在流放途中杀了窦建德。
“如此,既解决了隐患,也赢得了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