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渐渐地变小,林郅悟被禁卫押着,透过细细的雨丝,望着前方朦胧的殿宇,心情亦如此刻的天气。
他浑浑噩噩地跟着禁卫往前走,丝毫不知自己来到了何处,直到禁卫停在一处宫殿的门口,他才看向领路的人。
陈山望着他叹了口气:“平国公,您不要怪陛下心狠,很快您就会明白陛下的苦心。”
话落,陈山命守卫打开宫门,把林郅悟押进去。
守卫把林郅悟押进宫殿后,就关上了宫门,继续看守。
身上无绳索,被守卫抛弃在空旷的宫殿中,林郅悟有点懵,甚至觉得自己孤零零地站在这个地方,周围空无一人,像是被打入了冷宫。
“平国公,您怎么在这里?”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把林郅悟的神思拉了回来。
“大?你怎么在这里?”林郅悟朝着廊下的大跑了过去。
这话是他先问的吧?大撇了撇嘴,还是回答了林郅悟的问题:“您应该看见外面的禁军了吧?
“重兵看守,还能因为什么?自然是被关在这里。”
林郅悟眼睛一亮:“你被关在这里?那小庾儿也被关在这里吧?”
大指了指寝殿的方向:“长公主在里面。”
他的话还没说完,林郅悟就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寝殿。
“平国公?”
“见过平国公。”
守在殿内的郝绶和魏平见到林郅悟很惊讶。
看见大跟着林郅悟进了殿内,郝绶以极快的步子移动过去:“怎么回事?平国公怎么来了?”
“我也不知道。”大摊了摊双手,目光紧紧地盯着林郅悟。
林郅悟扫视殿内一圈,没有找到王庾,又闻到内室飘出来的浓浓药味,立刻就冲进了内室。
“小庾儿——”
林郅悟冲到床边,看见崔知悌手中的药碗又停了下来。
崔知悌连忙放下药碗,向林郅悟行礼:“见过平国公。”
“小庾儿......”
望着王庾那毫无血色的小脸,林郅悟心痛不已,跪在地上哽咽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不知道你回来了,还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我真是该死......”
说到后面,他双手趴在床沿上,将头埋进被子里。
看见这一幕,其他四人目瞪口呆。
“平国公是在......哭吗?”魏平望着林郅悟耸动的肩膀,迟疑地问。
郝绶拧起了眉头:“好像是的。”
大:“好端端的,他哭什么?”
崔知悌离得近,大着胆子问:“平国公,您怎么了?”
他的声音让林郅悟意识到周围还有旁人,林郅悟将脸在被子上猛蹭了两下,然后抬起头来。
此时,林郅悟的眼睛和脸上已无泪水,但他的表情很痛苦:“小庾儿她......被砍断腿的时候很痛吧?
“她哭了吗?”
崔知悌听得一头雾水:“砍断腿?什么砍断腿?师姐她好好的,为什么被砍断腿?”
“不是说小庾儿治坏了太子的腿,陛下震怒就砍了小庾儿的一条腿......”林郅悟突然停下,问崔知悌:“小庾儿昏迷多长时间了?”
崔知悌老实回答:“给太子施针后,师姐就昏迷了,一直到现在。”
“那你这个药是......”
“是给师姐补身子的。”
林郅悟似乎明白了什么,轻轻地掀开了被子尾部。
“哎——”
大想冲过去阻止林郅悟,却被郝绶拽住了。
“别过去,平国公似乎误会了陛下砍了长公主的腿。”郝绶道。
大惊愕不已:“陛下怎么可能会砍长公主的腿?等等——平国公刚才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