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认识你!一个律师,一个教授,怎么就这么八卦呢!”
高加索一路上,从头至尾,把刘鹤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个遍。
“他要是知道你这么骂他,小心你出去工作的时候,他给你使绊子。”
“我才不怕这孙子呢!你说,就这人模狗样的家伙,怎么就有资格做教授呢?看来我们法学院的院长真的是错把鱼目当珍珠。”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我看那律师人挺沉稳的,而且,你都开骂了,人家也没难为你呀!”
“我又不是他的学生,他怎么难为我?再者说了,你这就是标准的以貌取人,像他这样,人模狗样的,多有欺骗性。你也不想想,他出来下乡都是一身昂贵的西装,给谁装呢,也不知道去了那老乡家敢不敢坐下。”
云烨对刘鹤也不熟,所以,他觉得既然高加索能这么讨厌,那这人肯定是有找人讨厌的地方。
高加索他们挺幸运的,在柳州的资产档案里,他们查到了煤窑的窑主竟然是拆迁办办公室的领导。
为了手里能有更多的证据,高加索带着两人,不仅把这位领导的家底查了一个底掉,还根据他的资产登记,挨个去把他的资产拍照做了证据。
“查查他家人吧!”
长卿坐在马路牙子上,手里拿着一个煎饼和豆浆。
一晚上没睡觉,现在,吃着早点儿,高加索都直打盹。
“什么意思?”
“现在对这些领导作风查的都比较严。刚刚我找小区的管理人员聊了一下,他们说这个家伙就是标准的那种为作风混乱,为富不仁的人。”
“那你说,我们再查下去,是不是得查到反贪上去?”
“能查到最好,我们先得找到他害怕的东西,让他老老实实的把刘梅的赔偿给了。刘梅的艾滋病已经是晚期了,再加上,也没钱吃药维持,估计就是这一两年的事情了。”
谈到案子,高加索那瞌睡迷糊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走吧!先查他的这些七大姑,八大姨,再查那些小情人。”
可是,真的要查起来,那工作量大的有点儿让人遭不住。
整整三天,三个人几乎吃睡都在车里。看着后座上放着的又二十厘米高的照片和档案,三个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走吧!找着孙子去!”
当他们赶到拆迁队领导办公室的时候,没想到刘鹤正在里面。
他还是一身西装,雪白的衬衣干净透亮,头发纹丝不乱的梳在脑后。他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人靠在椅子上,翘着腿,笔尖在纸上点着,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进来的?”
拆迁办的领导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胖子。他面对刘鹤说话声音都放低了八度,但是,看到长卿他们,马上就厉害了起来。
高加索看了一眼刘鹤,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他的另一边。
三个人,呈三足鼎立的模式。
“我呢!现在代表的是刘梅女士,来和你要他丈夫孔仁的工伤赔偿,以及这些年的精神赔偿。一会儿呢,我代表的是苏家屯的村民,要和你谈苏家屯的拆迁赔偿。”
“你是律师吗?”
“不是!”
“那我凭什么和你谈?”
高加索从一大堆的文件里,找了两张授权文件。
“这一份是刘梅女士的授权书,我虽然不是律师,但是,她已经把这件事情全权授权给我了。我可以和你谈任何条件,而且,她对我谈的事情不会有任何意义。这另一份呢,是苏家屯村民的授权书,你看,所有的名字,所有的手印都在。”
高加索把两份文件的复印件都递了过去。
“这件事情,我和刘律师正在谈!”
“刘律师是作为公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