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因为他妹妹已经死了。”

“什么？”

高加索难以置信。那天他还开玩笑，早知道他有这么漂亮的妹妹，自己就算当牛做马也不会得罪他。

他的表情很奇怪。当时，他以为是自己的话冒犯了他妹妹，他不高兴。现在想来，当时他不抽自己，就是给自己留面子了。

“怎么回事？”

“刘鹤他们家很穷，她妹妹早早的就退了学，在外面打工，供养这个哥哥上学。刘鹤本来以为自己毕业了，就可以换他来支持自己妹妹上学。但是，后来她妹妹认识了卫家的人。”

“她妹妹的死和卫家的人有关系？”

“卫家大房的卫泰安。”

“发生了什么？”

“一个见色起意，一个宁死不从，最终香消玉损。”

高加索从来都不知道那张总是平静的脸下，竟然隐藏了这么多的事情。

“后来，他怎么做的？”

“一颗小石子扔在水潭里，连一点儿波浪都激不起来。卫家那样的门户，他又怎么可能撼动呢？”

“所以，他接触卫嫣然，其实也是为了接触卫泰安？”

“对！”

“那现在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起诉卫泰安了！”

“胖子，这世界上，有的人他生来就在高位，再加上身后那座大山，一般人想把他拉下来真的太难了。何况，刘鹤恨得不只是卫泰安一个，而是卫家所有的人。”

高加索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儿混乱，他不明白长卿为什么会把这些事情告诉他。

“伤害他妹妹的是卫泰安一个人，和整个卫家的人有什么关系？”

“一个大家族盘根错节，如果不是树倒猢狲散，他们会保护这把大伞底下的每一个人，即便是卫泰安这样的人。”

“所以，刘教授他其实什么都做不了。”

“你小瞧了一个人的决心。他能待在卫嫣然身边七年，他就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的。这也是我和你这些的目的。刘鹤他并不是什么风光霁月的男人，他表面有多洁癖，里面就有多不堪。他报仇是迟早的事情，只是，我不知道他会以什么样的方式。你和他走的太近了，卫家以后难免会盯上你！”

长卿一口气说完，然后坐在看台上盯着奔跑的人群。

这些陆燮早就告诉她了。只是，她从前总觉得没必要说。因为有陆燮和她盯着，总不会让他陷入危险之中。

可是，现在，陆燮自顾不暇，而自己经历了那天灵魂出窍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所以，她告诉他，希望在以后他们不在的日子，他能避开这些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