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我们白家的血脉,就可以解除了。”
女人两眼通红,像被血浸透。
这些人,是自己的后代。这世上最受折磨的人,恐怕只有她吧!被爱人背叛,被族人憎恨,看着自己的子孙后代饱受折磨,没有谁,比她更痛苦了。
“这些年,你恨得也够了,我送你走吧!”
“我不走!我要看着他们一个个的死。”
长卿奏响了安魂曲,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月亮渐渐的出来了,乌云一点点儿的褪去,月光下的女人看着周围的人,大笑,笑着笑着满脸的泪水。
一阵风吹来,女人的身体一阵恍惚。
南疏远跪下,周围的南家人也跟着都跪下。
其实,不是所有的南家人都受到了诅咒,而是,只有拥有这个女人血脉的人受到了诅咒。
“我恨!我恨他!因为他,我搭上了族人所有人的性命,我恨他!”
女人凄厉的喊着,声音刺耳,摆在院子四角的四根胳膊粗的蜡烛不停的摇摆,原本米黄的光变成了蓝色。
安魂曲温柔哀婉,但是,却安抚不了她。
“他们南家的所有人都必须死!这是他们欠我南家的!”
女人宽衣大袖,不停的随着气流摇摆,原本如凝脂般的脸,竟然变成了青色。头发随风飞舞,眼睛血红,像极了长卿曾经见过的一幕。
执念太深的人是送不走的,除非使用镇魂。
“够了!”
长卿吹奏起镇魂的时候,南疏远突然走了进来,按住了长卿的胳膊。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长卿曲子一听,女人原本扭曲的脸又恢复了正常。
“呵呵!你真是像极了他。怎么?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感激你吗?不会的!你们所有的人都认命吧!这是你们欠我们白家的。”
女人飘了过来,就那样和南疏远面面相对。
她盯着他,眼睛里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压抑。
这张脸像极了那人。当年那人为了南家,抛弃了自己,置白家那么多人于死地。今天,同样的是这张脸,为了南家,他打算牺牲了自己。
好可悲,好可笑!
女人癫狂的笑着。
在桌子上三炷香烧完那一瞬间,女人也突然消失,但是,院子里冰冷透骨的感觉告诉众人,她依然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