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波冷哼一声，回过头来面对厉唯衍时，他都还感觉到难堪，怎么就这样无地自容了？“厉总，我女朋友转走的钱，我一分不少的退还给你，她还小不懂事，你别跟她计较。”

“女朋友？”厉唯衍玩味道，咋了咋舌，那语气更叫宋清波难堪。

“是。”

厉唯衍扬了扬唇，附掌道“好，真是好，宋清波，你是有多怨恨兮儿，这么纵容她来伤害她？还是你就是这件事的幕后指使？得不到就要毁去？”

“你胡说什么？”宋清波一头雾水。

“我胡说，你问问你女人都干了些什么？”厉唯衍的声音忽地凌厉如刀刃，砍向宋清波，因爱生恨，所以能够肆意伤害曾经深爱过的女人么？可真是宋衍生的好儿子！

李嫣只觉得厉唯衍的声音就在抽在她脸上的耳光，她吓得瑟瑟发抖，她抓住宋清波的肩，像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我……我做什么了，厉唯衍，你说清楚。”

她终于明白她卡里为什么会突然多了五百万，当时也怪她轻率，以为这件事做得天衣无缝，不会有人查到她头上，而且她买通的那几个人，都没跟她见过面。

可是一个账号就将她出卖，她太笨了。

女人嗫嚅又要强的模样落在厉唯衍眼里，他只觉得可笑，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陈北，告诉我们的宋公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北将事情的经过源源本本地告诉了宋清波，宋清波听到最后，眉头已经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了，看着李嫣的目光也越来越凌厉。

李嫣吓得腿软，宋清波猛地甩开她的手，气得扭头就向外走去，经过厉唯衍面前时，他说“你想怎么处置她，我没意见。”

在宋清波心里，锦兮是他的底线，谁也不能触碰。

李嫣跌坐在地上，半晌才反应过来要去追宋清波，“清波，你不能这样对我，清波，你说过会保护我的。”

李嫣被人拦了下来，她哭得伤心欲绝，看着冷漠的厉唯衍，为什么这么多优秀的男人都围着叶锦兮转，叶锦兮哪里好？长得没她漂亮，身材没她好，到底凭什么？

“是，我就是伤害了她又怎么样？我是宋家的儿媳，宋清波不护着我，宋夫人会护着我。”李嫣傲然地站在厉唯衍面前，若不是脸上挂着两行清泪，真的很有底气。

厉唯衍依然是一派闲适的模样，盯着李嫣的目光足以让她后背发凉，“陈北，报警。”

李嫣的脸顿时灰败如土，她冲过去哀求厉唯衍，却被保安拦了下来。她知道这件事不能闹大，闹大了即使宋夫人保她出来，也不会像以前一样疼爱她。她已经失去了宋清波，再失去宋夫人这座靠山，她就再也不可能进宋家门了。

可是厉唯衍没给她任何求饶的机会，消失在她眼前，李嫣眼里的恨意，如火苗舔上了浇了汽油的干柴，迅速烧红了整个眼眶。

走出银行，那辆炫蓝的保时捷前，宋清波站得笔直，等着厉唯衍靠近。厉唯衍看也没看他一眼，与他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