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杨若兰跟小吉他照例来楼上吃饭,叶东宁刚好赶上饭点,他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吃完饭,一家人坐在一起一边聊天一边剪窗花,杨若兰手巧得很,剪出的窗花漂亮又精致,锦兮开玩笑道“妈妈,等以后我跟唯衍都失业了,您剪窗花养我们吧。”
“就你嘴利。”杨若兰轻斥一句,然后慢慢陷入回忆,“剪窗花剪得漂亮的要数你们奶奶了,那剪刀挥几下,剪出来的窗花栩栩如生,漂亮得很。以前过年前,我们就围坐在一起,像现在这样一起剪窗花,那时候感觉过年真好,一家人团聚在一起,说说笑笑的。”
锦兮瞧她陷入感伤中,她笑道“妈妈,你的手艺是从奶奶那里学的吧,我也要学,把这绝学流传下去。”
“你们年轻人躁性,剪不了几个就不爱剪了。”
“我才不会呢,一年到头也就剪一次,以后等小吉他娶妻,兜兜出嫁,我就可以亲力亲为了。”锦兮其实很有耐心,做什么事都不会半途而废。
“好啊,难为你想那么长远了。”杨若兰笑着说,然后开始教锦兮怎么剪窗花。
厉唯衍他们坐在旁边,看锦兮全神贯注的学习,叶东宁说“我姐对感兴趣的事特别执着,你别看她兮儿弱弱的,固执起来很可怕的。”
“确实,有时候固执得让人头疼。”厉唯衍苦笑道,最近他问她什么时候嫁给他,问不止一千遍了,她都不肯答应,说现在这样挺好的,让他十分头疼。
“对了,你工作找得怎么样了?”
“还行,有好几家公司都觉得满意,但是一听是实习生,就不肯用了。”叶东宁挠挠头,以前觉得名校出来的学生特别拉风,但是这几天去面试,都是名校出来的高材生,那些企业一样不肯用。
“你想没想过走仕途?”厉唯衍突然道,经过这次的世界水上乐园项目,他明白在省城做生意,政府里没有自己人,许多事情都很费劲。所以他想将叶东宁培养起来,或许几年后,他就能在省城拉起人际关系网,到时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处处制肘,心里恼火万分,又发泄不得。
“做官?我是学经济的。”叶东宁还真没想过。
“谁说学经济的就不能当公务员,东宁,只要你想,就没有什么能够难倒你,就看你是想入官场还是职场。”厉唯衍循循善诱道。
“我考虑看看。”
“嗯。”
锦兮一边剪窗花,一边注意听他们在聊什么,“唯衍,东宁这性子能进官场吗?”
“姐,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简直是藐视我。”叶东宁郁闷道。
“你要这么想,那就当我是藐视你吧,官场不好混,有人混到四五十岁才混成处级干部,就你这脾气,不是我打击你,我觉得你能老老实实当个公务员就不错了。”锦兮说。
叶东宁急得脸红脖子粗,“姐,你太看不起我了,好,姐夫,我去考公务员,我明天就去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