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她胳膊地手毫无预警地松开,容羿寒有些慌乱,有些烦躁,不耐烦地吼“哭什么?”
哭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只是觉得心酸,觉得委屈,觉得自己很不争气。
还记得那晚在叶家祖宅外面,她对叶琳说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她何尝不是吊死在这颗歪脖子树上了?
他不好,又冷又凶又固执,认定的事情轻易不会改变,脾气又臭又硬,茅坑里的石头都比他好。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坏得不得了的男人,却让她这三年来一想到他就心疼。
心疼,是的。新婚那夜,他对她撂下狠话,然后毫不留情地转身走开。
片刻后,静谧的别墅里响起一阵阵惊心动魄的重物坠地声。
她怀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跑出新房,寻着声音向书房奔去。
奔到书房前,她的脚步硬生生僵住,却是再也使不上力往前走一步。
一片狼籍中,容羿寒跪在地上,手里捧着一张照片,神色哀恸,眼眶边有晶莹的水光泛起。
他痴痴地看着照片上巧笑倩兮的女孩,轻轻吐出一句“为什么连你也不爱我?”
那一幕长久地停留在她心底,她多想冲过去抱住他,告诉他她会爱他。
可是他的神情告诉她,这一生,他再也不需要别人的爱。
所谓应酬,原来却是叶琳回国的派对,所邀之人不多,全是叶琳出国前的好友。
叶芷宁出现在宴会上,整个气氛一下子诡异起来。
在y市的上流社会里,无人不知当年叶芷宁是怎么嫁给容羿寒的。
所以她一进场,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她身上,有鄙夷,有轻视,还有嘲讽。
叶芷宁右手挽在容羿寒的左臂上,很亲热的样子,她的手紧了紧,压低声音问“你是故意的吧?”
刚才在车上他死活不肯说是来参加谁的宴会,原来是打算利用群众的力量将她逼退。
“嗯?”容羿寒没看她,只是微微倾身将耳朵附在她的唇边,以便听清楚她的话。
而他的目光早已经落在大厅中央那道粉色身影上。
叶琳今天穿了一件粉色低胸礼服,胸部呼之欲出,堪堪刺激着男人们的眼球。
她注意到门口的动静,回眸望过来,唇边立即泛起一抹冷笑,冷笑过后则是意外。
实在是没料到容羿寒会将叶芷宁带来,察觉到四周投射而来或好奇或同情或怜悯的目光,叶琳的心沉了沉。
碎步跑过去,将叶芷宁往旁边一拨,亲热地挽上容羿寒的手腕,娇嗔道“羿寒,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叶芷宁神情有些尴尬,目光瞟向容羿寒,容羿寒静静地凝视叶琳,目光温柔得快要滴出水来。
似乎从叶琳出现在他眼前的那一刹那,身旁的一切都成了陪衬。
叶芷宁心口闷闷的,若是早知道这是叶琳的私人聚会,她是铁定不会到这里来自取其辱的。
瞧瞧这些人的目光,就好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她顿时哭笑不得。
这些人还有没有是非观念呀,现在老公被抢走的人可是她,怎么他们一个个的目光就好像她才是那个可耻的小三?
好吧,她承认自己趁虚而入,可是那也是叶琳不要在前,怎么能怪她撬墙脚在后?
虽然这么想,但是那些如芒在背的目光还是让她很不舒服。
她看着容羿寒被叶琳挽着走向主席台,而他压根就已经忘记了她的存在。
她心口有些闷疼,苦笑一声,慢慢向门口挪去。
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地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叶琳挽着容羿寒地手臂,想了想又着实不甘心,她回过头来望着叶芷宁,意识到她要逃走。
她眸光闪了闪,恶意道“小九,来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