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准的一哭二闹三上吊。
景柏然皱起眉头,想起他们第一个无缘的孩子,与第二个生死不明的孩子,他的心柔软下来。
他将别扭着不肯让他抱的莫相离强硬地搂进怀里,打趣道:“看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哭得跟个孩子似的,别哭了,等会儿人家该笑话你了。”
“谁敢笑话我,谁敢笑话我,我打得他满地找牙。”
景柏然摸摸鼻子,“好了,乖乖听话,她不会有事的。”
想起急救室里生死不明的叶芷宁,莫相离心又疼了。
那个可怜的孩子,她还记得那日撞车,她笑着伸出手,说:“您好,我叫叶芷宁。”
那样的鲜活动人,现在怎么就躺在医院里人事不知了呢?
莫相离越想越伤心,眼泪成串的往下落。
景柏然瞧她这样,很是心疼。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顺着她,不愿意让她有半点不开心的事。
即使承欢与虎儿在一起那么大的事,他都瞒着她,只说是送承欢去国外念书。
他怕她生气,怕她不开心,小心翼翼地做着他一切能做的事。
有多少年了,她都不曾这样大哭过。
囝囝失踪后的一年多,她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
直到后来她的肚子再次传来喜讯,为了弥补对囝囝的轻忽,她将所有的爱都给了那两个孩子。
白天,她强颜欢笑,夜晚,她等他睡着了,就躲在被子里偷偷的哭。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难过,只是不想破坏了她的心意,假意不知而已。
后来辰熙与承欢渐渐长大了,两个人的眉眼都长得神似囝囝。
特别是承欢,几乎跟囝囝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莫相离把她所有的爱都给了这个孩子,爱她纵容她。
他明白,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弥补对囝囝的亏欠。
她不再哭了,慢慢的也会笑了。对他也不再像从前那般轻忽。
偶尔会赖在他怀里撒娇,偶尔也会在他专心做事时,出其不意地给他一个吻。
他们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但是囝囝的事,始终是他们心里上的一块疤,触碰不得。
看着她压抑地哭泣着,他心一阵阵的疼。
这样一个素昧平生的孩子,却重复着他们走过的道路。
如果她是他们的女儿,他们该多心疼。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外面的天色渐渐暗淡下来。
急救室门上的红灯突然熄灭,莫相离陡然站起来,快步奔到急救室门前。
就听到铁轮摩擦地面的声音,紧接着门被推开,护士推着叶芷宁去了加护病房。
莫相离追了两步,又听到医生问:“谁是她的家属?”
“我。”莫相离走过去,急声问道:“医生,她怎么样了?”
“总算保住了一命,不对,是两命。”医生立即纠正自己的错误。
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是听到医生说两命时,莫相离还是瞪大了双眼。
指了指远去的病床,张了张嘴,艰难的问道:“你说她怀孕了?”
“对,你们不知道?”
医生很惊讶,却不曾想过自己的话有语病。
孩子又不是他们种在她肚子里的,他们怎么知道?
莫相离默默汗,“她怀孕几个月了?情况怎么样?”
医生一脸凝重,叹了一声,“母亲身体本来就出了状况,孩子也是拼命保下来,情况很不乐观啊。”
莫相离想起自己刚才追出来时,看到她吐血,连忙问道:“她有硌血的现象,她的身体到底如何了?”
“那是她注射过去铁药物的自然反应,她有先天性的地中海贫血症,每一个月都有来我们医院输血以及做去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