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羿寒死了也好,活着也好,她跟叶芷宁的战争,除非其中一个人死了,否则永远也无法停止。
她只冷静的想了想,就想到了一个人,只有她,才是最有资格去谴责她,也只有她,才能够将她伤得遍体鳞伤。
所以从叶氏集团出来,她唯一想到的人便是白有凤。“伯母,我听说了一件事,所以赶着来告诉你。”
叶琳的眼里有着狡猾的光芒,白有凤斜睨了她一眼,头也没抬的道:“什么事?”
“听说羿寒在南美洲遇害了……”叶琳话未说完,茶杯便从白有凤手里滑落下来,摔在地上碎裂成片,她怔怔地看着叶琳,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低哑的道:“你说什么?”
“小叶子说,羿寒死了。”叶琳直言不讳,满意地看到白有凤脸色惨白如纸,这个一直以自我为中心的女人,活该得到报应。
白有凤盯着她,只觉得喉咙处被人扼住,怎么都喘不过气来,半晌,她才回神,“不……不可能的,早上叶芷宁还说,他去出差了。”
“小叶子怎么会跟你说实话?她现在是容达集团的负责人,跟你说了实话,她还坐得住么?”叶琳淡淡的道,她的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叶芷宁害死了容羿寒,霸占了容达集团,欺骗了白有凤,她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害人精。白有凤怎么可能还坐得住,立即哆嗦着唇叫司机准备车,她要去容达集团质问叶芷宁。
叶琳看着跌跌撞撞往门外去的半残老人,眼底滑过一抹恨意。白有凤,叶芷宁,你们曾经让我多痛,如今,我就要让你们有多痛!
叶芷宁在办公室里,听到前台小姐说白有凤气势汹汹地来了,她苦笑一声,叶琳是半点都不会希望自己好。正惆怅时,白有凤已经推门进来。
她的神情让人格外惊心,怨恨、伤心、绝望,她的目光像一把萃了毒的刀,狠狠地剜向她,令她惊颤不已。她手足无措的站起来,再没有先前面对她的强势。
“你把我的儿子还给我,你这个扫把星,把我儿子还给我。”白有凤摇着轮椅冲过来,掐着愣住的叶芷宁一个劲的摇晃,指甲深陷进她的肉里,划出一条又一条血痕。她的脸色带着撕心裂肺的绝望,声音就像午夜啼血的夜莺,让人胆寒。
叶芷宁张了张嘴,就那样任白有凤摇晃着,眼神灰败起来。这些日子以来压抑得悲与痛,在白有凤如此尖锐的指责下,她终于承受不住,泪如雨下,“对不起,对不起……”
当初若她极力阻止他去南美洲,也许就不会发生后来这些悲惨的事。听到办公室里传来的谩骂声,秘书匆匆冲进来,就见到这样一副场景,她吓得站在门边不敢动,半晌才想起要去拉开白有凤。
“贱人,你还我儿子。”白有凤被秘书推到一边,还张牙舞爪的要去打叶芷宁。秘书看见叶芷宁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连忙抖着手给景辰熙打电话,白有凤还在谩骂,叶芷宁却已经听不见。
直到这一刻,她才肯接受容羿寒是真的不会回来了,否则他怎么忍心让她难过,她跌坐在椅子里,痛哭失声。
当景辰熙赶到时,白有凤已经被保安强行送走,他进了总经理办公室,一眼就看到跌坐在椅子里的叶芷宁,他疾步冲过去,“小叶子,你怎么样?”
叶芷宁抬起头来,泪眼迷蒙,景辰熙见状,心里一阵揪疼,他叹了一声,伸手抚摸她的头发,“不要难过,他会回来的。”
“她说得对,我是扫把星,从我出生那天开始,我就开始给别人带来灾难,我到哪里,哪里就有死亡,为什么死的不是我?”她抽抽噎噎地扑进景辰熙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景辰熙柔声安慰她,“不对怪你,你没做错什么。”
叶芷宁哭了一会儿,慢慢镇定下来,她抹了抹泪,见自己还靠在景辰熙怀里,有些尴尬,连忙松开他,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