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明白了自己的渺小。
秦煌的一些话,秦墨其实早就知道,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
两千年秦家的庞大,又岂是只经过两年努力的他,能够撼动的?
秦煌轻轻叹了口气,从秦墨身边擦肩而过。
走到秦墨面前,他拍了拍秦墨早已湿透的肩膀,“秦家给你安排怎样的生活,你就过怎样的日子就好,你要实在想要自由,也可离开这天隐市。”
“有一个道理你必须明白。”
“天隐市中,无秦家庇护,你连活着都是件奢侈的事。”
“好自为之。”
秦煌关上了别墅的房门,关门声在这寂静的雨夜之下,显得格外的响亮。
秦墨就安静的站在他的别墅门口,任由雨水淋在他身上。
他无力的蹲了下来,头埋在双腿上,就那样静静的蹲着。
能明白信念崩塌是什么感受吗?
能明白那种努力到死,也无法实现的绝望吗?
他两年前,见到父母坟墓的第一眼,下定决心,一定要查清一切的真相。
他这两年不管做些什么,最终也都是为这一个目的。
他自认为已是了不得的人物。
华海之主,焱阳新晋巨擘,两大武界,闻其名便能让其闻风丧胆之人!
何等的不可一世,何等的意气风发!
他心怀壮志,入高武世界。
然而,当事实摆在面前,什么华海之主,什么焱阳巨擘,不过就是秦家养的一只金丝雀罢了……
这金丝雀的名额,还是秦叶南的弟弟,冒死替秦墨求来的。
那一夜,没有人知道秦墨在雨地蹲了多久。
因为在这庞大的秦家城池之中,没人会注意一个蝼蚁的行为。
一天过后,春雨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有空气中弥漫的雨水的味道,证明了曾经这里来过一场春雨。
秦家城池中心,高达十层的主别墅。
这别墅之大,已不能说是别墅了,甚至可以说成是一座大厦。
在一楼大厅。
一个巨大的宴会大厅。
摆放着一张长达数十米的巨大西式餐桌,女佣人们来来回回,忙忙碌碌,一盘盘各式各样的早餐,被摆在了西式餐桌上。
陆陆续续,一位位秦家族人们进来,按主次坐在了餐桌的座位上。
秦家庞大,光是旁系族人就有数百位,而宗族之人,也有近百位,能坐在这里一起吃早餐的,自然都是宗族之人。
人们互相交谈着,谈论着最近天隐市发生的一些大事。
倒是颇有一种大家庭的氛围,大家都笑呵呵的聊着天。
渐渐地,来的人快坐满了餐桌,但没人敢去动桌上的食物。
越是大家世族,规矩也愈加繁多,家族中的大家长们没来,这些可口的早餐,自然是吃不得的。
这时,一位身材壮硕,穿着西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这中年男子,看样貌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走起路来,仿佛带着一股风一般,颇有气势。
中年男子身后还跟着一位年轻人。
这年轻人正是秦煌。
而这位中年男子,也正是秦煌的父亲,秦子昂。
自二十年前,秦叶南被赶出秦家之后,长公子已死,二公子当立,秦子昂便掌管起了秦家的大小事务,未来势必要接过秦家家主之位。
众人正要起身,秦子昂和善的笑着压压手。
“好了,大家都不必客套,都请坐。”
秦子昂带着儿子笑着坐在了两侧的座位上。
现在,整个长桌只有三个座位是空着的,为首两侧的座位和当头的座位。
随着秦子昂的入场,人们也渐渐安静下来,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