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继续道:“但别忘了,圣上绝不会允许有人惦记那个位置。您前往淮南东路是王淮给您出的主意,是为了消除圣上对您的猜忌,但若是庆王跟沂国公、新安郡王走的太近的话,难保圣上不会起疑心啊。”
“可沂国公也是为了朝廷,为了圣上,此心可谓是天地可鉴……。”庆王皱眉,此时的他,越发的后悔当初轻信了王淮的建议,从而使他不由自主的就被卷入到了朝堂斗争之中,如今就算是想要脱身保持中立,已经是难于上青天了。
“庆王想必应该知道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吧?淮南东路与我大宋其他疆域隔江相望,本就是一个充满了是是非非的地方,若是朝廷想要谁有罪,只要放到淮南东路就足矣。远了不说,就说最近的赵师雄,他难道对于朝廷不忠吗?身为淮南东路安抚使后,从来不曾让金人铁骑再骚扰我边疆一次,但最后呢?”叶青给了庆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显然,庆王也知道,当年赵师雄的事情,是在赵构默许之下,叶青亲自北上所办的差遣,而赵师雄虽然也被带回到了临安,但最终怎么死的,到现在,或许也只有皇城司跟赵构知晓,甚至是包括赵师雄一家的死,恐怕是都跟眼前的叶青脱不了干系。
“你是说沂国公会有野心?”庆王问道。
“不然呢?”叶青冷笑了一下,继续道:“从庆王您告诉我的这件事情上,我便可以猜出来,赵汝愚不只是想要在淮南东路抓住我的所谓投敌叛国、结党营私的把柄,甚至最后还会告诉您,韩诚父子包藏祸心,让庆王您与新安郡王远离他们的劝告,亦或者是,赵汝愚还会让庆王要注意淮南东路的知府刘德秀,看看此人到底在给韩家做什么,对不对?”
“你……你怎么知道的?”庆王赵恺脸色大变,毕竟,叶青所言的,正是赵汝愚叮嘱他的。
而若不是赵汝愚所说,他还以为,整个淮南东路的官场,都是叶青的人才是。
“所以显而易见,若是我叶青想要背叛朝廷、投靠金国,或者是结党营私的话,又岂会把知府让给一个我朝堂之上的对手的人来做?如此岂不是自找死路?”叶青无奈的叹口气,眼睛开始望向远方,让人看起来显得是那么的悲壮似的,回头凄然一笑道:“下官知道,一时之间很难改变庆王的想法儿,但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下官与夏人之间有交易,但这些都是太上皇所知晓的事情,至于下官是否在淮南东路结党营私、投敌叛国,庆王到了扬州后,或许可以从同为宗室的崇国公跟前找到答案。”
(本章完)
宋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