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玉快要陷入绝望时,远处两盏点亮的红色灯笼如同救命稻草,让她的心瞬间安稳下来。
灯笼上官驿两个字清晰可见,然而身后的马蹄声依然如影相随。
阿玉忽然有些气愤,什么人胆子这样大,不信他们还敢在官家地盘为非作歹!
“淮南王府侍从!”
马还没有停稳,她就拿起腰牌高声叫道。
驿卒迎上前来,恭敬地等阿玉下马,接过她的帖子细看,再抬头端详一番,心中很是诧异,淮南王府怎么会有这种长相的侍从,可帖子上的印信没错,容貌描述也符合。
他回头向驿承点头示意,随后接过阿玉手中的缰绳,打算将玉麒麟牵去栏里。
阿玉见身份验核通过,客气地向驿卒道:“烦劳您喂它些好料,明日路还远呢。”
另一名驿卒带她往里走,回头看看,方才那些人居然也在官驿外下马,这次是驿承亲自相迎。
阿玉揉揉鼻子,打了个喷嚏,感觉自己有些丢脸,心中暗暗道:“你不是胆子很大吗?人家只是和你同路而已,就差点吓丢了魂。”
她停下脚步细细打量着,这一行人有十几位,虽然都身着便装,行动间的凌厉掩藏不住武将身份。
他们的坐骑各个膘肥体壮,尤其是领头那匹枣红色宝马,简直可以和李霖的墨玉相媲美。
玄色披风的人目光向这面一扫,阿玉忙避开视线装作环顾四周,在茶寮外没敢细看,原来这人长得器宇轩昂,就是说话语气有些吓人。
“您的房间这面请。”
驿卒虽然等的有些烦躁,也不敢得罪淮南王府的人,还是客气地提醒她该走了。
“哦哦!”
阿玉跟随驿卒走进宽敞的屋子,瞬间感觉浑身脱力,看到床都格外亲切。
“您要沐浴吗?这里有浴室,我们这里地方偏,单间里贵客用的浴桶坏了还没修好,要您屈尊到大池洗了。”
陵县汤池的遭遇在脑海浮现,阿玉像被针扎了一般惊叫起来,“不去!”
驿卒吓得一愣,王府侍从娇贵可以理解,干吗这么大反应。
她意识到失态,忙讪笑着解释,“不好意思啊,我……我就是太累了,能不能麻烦送些热水过来,我在屋里擦洗一下就行。”
驿卒心中叫苦,难怪人说相府丫鬟四品官,早知道自己留下接待尉迟将军了。
阿玉在屋里擦擦洗洗,换一身干净衣裳,重新涂好半边脸,驿卒带人将水桶等物收走,过了片刻又在外面敲门。
“玉侍从,您的晚饭送进来了。”
听到终于来了饭,她赶忙开门,被眼前一幕吓到。
四名驿卒候在外面,每人捧着一只食盒。
“这么多啊,我哪里吃得完!”
阿玉连连摆手,你们是不是送错了,我这里只有一个人。
“没有错,按份例是两盒,其他两盒是……特别款待,您就不要客气了。”
不等她说话,驿卒鱼贯而入,将大大小小碟盏在案上摆好,关上门离开。
阿玉绕着桌子看了一圈,都是她爱吃的野味,尤其那个兔肉,做的一看就合她口味。
阿琅教她如何识别下过药的饮食,刚才在茶療试过,可这里是官驿,自己还是验核过身份的王府侍从,谁敢这样明目张胆做手脚。
想到这里,她也懒得检查,折腾一天早已饥肠辘辘,直接坐下开吃。
“当当,”有人敲响房门。
“谁啊?”阿玉将最后一块兔肉咽下,开口问道。
外面没人说话,继续敲门。
她瞬间警觉起来,想起阿琅的教诲,蹑手蹑脚来到门前,贴在门上听外面动静。
“开门吧,我知道你在门口,”尉迟凌忍着笑道。
阿玉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