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他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胸口却已经憋得发痛,他忍着笑问道“柳姑娘,既然你自称是神医,那你能不能做到不摸脉,只凭观察气色就看出病症来呢?”
温郡王忍不住脸上变色,冲口而出道“大哥,这世上怎么会有大夫不摸脉而诊症的呢?你这不是为难柳姑娘吗?就连咱们宫里最好的御医都做不到吧。”
大皇子翻了翻白眼道“你说的没错,宫里最好的御医都做不到不摸脉而断症,所以他才不敢自称神医,而柳姑娘既然是神医,当然要比御医的医术更高一筹,大家说是不是啊?”
“对对对。”
“是是是。”
周围响起了一大片应和之声。
温郡王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握紧了拳头,很想上前跟大皇子理论,可是大皇子的身份地位都压他一头,他人微言轻,众人都不把他瞧在眼里,反而会引得众人更加奚落若水。
他对着夜涤尘瞧去,想让十三哥为若水说几句话,可是夜涤尘就像没看到一样,脸上带着云淡风轻的笑容,竟是一副置身事外看好戏的模样。
这让温郡王心头更是有气,他想不明白十三哥这是怎么了,他府上的人被人这么嘲笑欺辱,他竟然不站出来替那姑娘说半句话!
“十三王爷,这位年高德勋的老人家是哪位啊?”
在众人嘻嘻哈哈的笑声中,若水明眸一转,在大皇子的脸上瞬了瞬,然后转向夜涤尘,轻声细语地问道。
“……”大皇子的笑声顿时卡在了喉咙里,差点没被噎死。
年高德勋的老人家?
她说的人是自己?
自己不过四十出头,怎么就变成老人家了?
“哧哧哧……”
夜涤尘还没回答,周围已经响起了一大片压抑不住的笑声,就像是几十只自行车胎一齐漏了气,在哧哧哧的往外撒气。
就连大皇子的狐群狗党都没憋住。
温郡王更是笑不可抑。
夜涤尘也忍不住莞尔。
“柳姑娘,忘了给你介绍,这位是本王的大皇兄,他年纪是比本王大了那么几岁,以你的年纪,赞他一句年高德勋也是应该的。”他唯恐天下不乱的火上添油。
大皇子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两字来形容了。
他全身都被气得发抖,恶狠狠地瞪了夜涤尘一眼,然后打鼻孔里重重哼了一声。
“柳姑娘,你年纪不大,可是这张嘴巴倒是真厉害,本王还真是小瞧你了。”
他声音冷厉,眼眸阴沉沉的似乎要滴下水来,像是席间骤然刮起了一股寒风,坐在他附近的小桃忽地打了个寒颤,心都揪了起来。
温郡王心中更是一凛,暗叫不好。
他了解大皇子,知道他这人心眼最小,睚眦必较,常人要是得罪了他,非死也得被剥一层皮。
父皇一直不太待见他,就是因为他心胸狭窄,没有容人之量。
他要是恨上了谁,这个人就会从这个世间消失,而且还会死得惨不可言。
他顿时为若水捏了一把冷汗,暗想,不管发生了任何事,他都要保住她,绝不让他落入大哥的魔爪之中。
“原来是大皇子。”
若水像是根本没有看出来大皇子眼中埋藏的杀机,她随意的瞟了大皇子一眼,似乎漫不经心地说道“大皇子刚才问我能不能不摸脉就瞧出别人身患何症,我的答案是,当然可以,我既然敢自称神医,就自然不会辱没这个称号。”
“嘶……”周围再次响起了倒吸冷气的声音。
每个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德荣郡主更是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她几乎想笑出声来。
若水越是当众出丑,她就越是开心。
“哦,柳姑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那就烦请柳姑娘帮本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