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在国的时候就跟着凌沐阳，知道他这是真的生气了。

记者慌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询问和回答。

“流言蜚语传的再猛，只要我和顾暖不承认，那就是没有，听明白了吗？”低眸再次警告，凌沐阳转身离开。

海城的冬天本来就冷，被凌沐阳的气压压迫，所有的记者都打了个寒颤。

明显凌沐阳是真的生气了，谁家还敢报道今天的新闻

“暖暖眼睛看不见，暂时不会知道网络上的这些流言，尽快处理干净我不希望她手术前受到任何刺激。”

“是！凌总。”

医属公寓。

“哥”陆子琛从楼下回来的时候，顾暖坐在沙发上，客厅没有开灯。

陆子琛关门的身体僵了一下，他的药量控制的很好，顾暖不应该现在就醒过来。

“怎么了醒了？”陆子琛下意识问了一句。

“哥，那个和你说话的男人是谁”顾暖眯了一会儿，醒来以后发现陆子琛不在，房间很昏暗，可她隐约可以看见光了。

她的眼睛恢复了。

拿出手机想要给凌沐阳打个电话，却看见了手机界面上的新闻推送，以及有人特意发给她的关于凌沐阳在国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照片。

背后的那个人，到底盯了他们所有人多久。

“那个男人我见过。”无力的抬头看了陆子琛一眼，顾暖的身体从僵硬到麻木。

楼下那个和陆子琛说话的男人，她见过。

“小暖，你的眼睛”陆子琛惊愕的看着顾暖，有些心慌的握紧双手。

“突然能看见了。”顾暖笑了一下，声音有些自嘲。“哥，你不会害我的对不对？从小到大我知道你总是用你的方式保护我。”

顾暖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从小一起在国长大，就算顾家有钱也改变不了国人排外的习惯。要是没有陆子琛，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会经历些什么。

“小暖”陆子琛沉默了，房间没有开灯，顾暖整个人坐在黑暗中都显得异常冷静。

“哥，手术我会死吗？”顾暖小声开口，眼眶泛红的厉害。

“我不会让你死。”陆子琛慌了，在顾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慌了。

用力上前把顾暖抱在怀里，陆子琛紧张的开口。“我承认我有事情瞒着你，但这些事”

“我看了网上的新闻”

昏暗中，顾暖的声音越发沙哑的厉害。

陆子琛僵了许久，抱着顾暖的双手慢慢松开。

“我会处理好”

陆子琛心口发紧，顾暖表现的太冷静了。

“凌沐阳原本可以安安稳稳的接手凌家产业，可以不用受这些舆论的影响，可以有个幸福的家庭和生活他可能已经把我忘记了，已经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都是她的错。

如果她一年前死了该多好！

是她的存在，让凌沐阳变得压抑，变得被人指指点点，被人戳着脊梁骨指责未婚妻水性杨花私生活不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