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遂宁已经够主动了。
这位高个子姑娘犹甚。
实话实说,这高个子姑娘的胸,实在是天赋异禀啊。
于是不免多看两眼。
“陆……御,是你。”
“你认错人了吧?”陆御扭过头。
“陆御,你跟着我做什么?”相遂宁踩了陆御一脚“别装了,我知道是你。”
“嘘。”陆御做了个手势,悄悄的跟在相遂宁身后“你不是要去春花楼烧火吗?正好,一起啊。”
仙儿姑娘走在前头,大茶壶听到说话声,回头看了一眼,拉了拉系在相遂宁身上的绸子“走快点。”
大茶壶一拉,相遂宁就往前一歪,只好走快一点。
陆御一歪,胸掉了。具体的说是掉了一个,还有一个,掉的那个被腰带挡住了,就在肚脐眼儿的位置,鼓的很高,瞧上去像怀了好几个月的身子。
“快把你的……你的……”相遂宁不知怎么下嘴“你的那个……塞回去。”
“好咧。”陆御背对着众人,双手一托,又一按,胸又装回去了。
“你那……里是什么?”
“椰子啊,十文钱一个买的。”
椰子太大了,好歹弄个苹果还像一点,或者塞两个馒头也行,塞两个椰子,好古怪。
现在椰子又重又大,陆御搂着这俩椰子一走一颤,着实受罪。
“想来我见识过的女子没有八十,也有一百,只是从未想过做女子这么辛苦。”陆御长出一口气“我感觉我像一头骆驼站起来了。”
噗。
相遂宁踩了他一脚,叽叽歪歪,一会儿大茶壶又要回头。
初到春花楼,相遂宁几个人被安排在一间背光的屋子,坐成一排,谁也不许多话。
屋子背光,里头不甚明亮,倒是门口,日光从天井倾斜下来,又亮又白,这白白的日光,里面的灰尘都能看清。
这屋子外头种了一片玫瑰,玫瑰真香啊,也不知春花楼的人用了什么法子,这个季节竟然让玫瑰绽放了。
没有什么花是春花楼不能催开的。
姑娘也是一样。
坐了约有一个多时辰,就有一个婆子端了饭食来,除了一碟儿炒油菜,一碟子梨,其它全是肉,当归鸡汤,盐水鸭,烤鹿尾,红烧肉,还有一盆牛肉羹。
几个买来的女孩子端着米饭,争抢着盘子里的菜。
相遂宁也夹了几块红烧肉放进碗里,只有陆御坐怀不乱,用手托着胸,米饭也未动。
“吃饭。”相遂宁催他。
“最近我吃积食了,吃不下这些。”
“你现在是穷人,穷的卖身了。”相遂宁给他夹了一块鸭肉放碗里,小声叮嘱他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直到相遂宁踩了一下陆御的脚,陆御才勉强端起饭碗,把里面的肉跟米饭吃干净。
差不多吃完了饭,婆子进来收拾了碗筷,大茶壶推开屋里的窗户,屋子里亮多了,彼此也能看的清楚了。
穿暗金色长裙的老鸨从窗前探出头。
大茶壶忙道“饭菜她们都吃完了,您瞧,吃的干净着呢,肯定是饿坏了。”
老鸨哼了一声,她就着窗户上的缝隙悄悄瞅了一会儿,确定这些人都饱饱的用了饭,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以前买过外面的一个姑娘,竟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乔装打扮进来的,没做几天就拐了相熟的姑娘跑了,后知后觉的老鸨去要人,还没进府就被棍子给打了出来。
那时候春花楼的饭菜,乔装打扮的公子哥可是一点儿都没吃。后来想想,他怎么会稀罕春花楼这点吃食。
如今这几个还算规矩,都老老实实的把饭吃了。
说话间老鸨已经吩咐下来“中间那个清秀些的,给她请个师傅,教她识些字,做些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