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乐理的理解独到,曲谱方面没有太大问题,就是辞藻和曲目过于追求华丽,没有代入灵魂。”

“我写的时候,很认真了,是真用心去谱的。”

“你一看就知道没谈过恋爱,这地方是毅然放弃的轻伤,照你这么唱法,倒是唱出喜感来了。”

“哪里喜感了,我昨天用吉他弹奏时候,扫地的阿姨都夸我弹得好,说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悲伤。”

“你都放手了,撕心裂肺给谁看?抛弃的人还会回头看你?你还是别写情歌了,换个风格吧。”

“苏沫你不懂,情歌陶冶情操,钻研它才有快乐。”

“我忽然有点明白,你公司为什么不让你唱歌了。”

“咱好好说话,不抨击人生观和兴趣啊。”

生日宴摆在前厅,路安阳追求热闹,前头来了不少人,既是唱歌又是跳舞,喧哗一片。

角落里苏沫和沈若山就着曲谱闲聊,聊着聊着开始怼起来。

被苏沫可劲损了好一会儿,沈若山神情都沮丧了几分,“你可别说这些曲谱华而不实了,现在市场就喜欢这种快节奏,而又脍炙人口的旋律,你看曲谱浅显,弹奏起来却是不同风格。”

他愤愤辩驳,“等我弹奏出来,绝对让你动摇,只听一遍,就能哼出来。”

苏沫摊手“拉倒吧,曲谱都没做好,哪来的旋律动人。”

“不信我弹给你听!”沈若山急声脱口道。

“好啊。”苏沫一口应下来,“反正我觉得你这几首歌绝对说服不了我。”

沈若山霍地站起来“我去找路安阳借把钢琴!”

苏沫被他的自信挑起了好奇之心,附和道“行,你要是能说服我,我就同意带着你的歌编入蔬菜台的真人秀节目!”

没错,沈若山跟她志同道合是其一,其二是他想借着她的手将这些歌编入她刚接的真人秀节目里。

不能开演唱会的青年,对作曲出歌已经走火入魔了。

沈若山面上扬起喜色,兴冲冲转身就去找人。只是他还没迈开步子,就听得前厅传来一阵喧哗,其中似乎还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惨叫。

这惨叫声似乎有点熟悉。

苏沫这么想着,就听得秋雪儿略带颤抖的声音响起来。

“不是我,安阳,我什么都没做,我没有推她。”

什么推?

听得秋雪儿声音里带上了惶恐和委屈,苏沫面色微变,忙朝前厅走去。

沈若山犹豫了下,离她一段距离跟上。

此刻热闹的前厅已经冷滞下来,音乐声已经停止了,许多年轻的男女围成一圈,在叽叽喳喳讨论着什么,苏沫一眼看去,就见秋雪儿一人孤独站在大厅里,面色红了白,白了青。

“我没有,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下来的!”

“够了,都这时候了你还狡辩!”路安阳喝了一声,抱着一个女人转身离开,他走的速度极快,声音冷漠渗人。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最好祈祷小月没事,不然……”

后面的话路安阳没说明白就消失在大厅里,秋雪儿一人站在原地,神色无助又惶然。

“路安阳你怎么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