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夸张不夸张?人家唐默可还是个孩子啊。”
闻执下班路过咖啡厅顺便接上她一起回家,自从上了车,温寒一直在和他讲岳颂和唐默的事情,还不时地发出感慨,什么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你不觉得在我面前说这些有点伤人吗?”
闻执终于有所回应,让正沉浸在浮想联翩中的温寒愣了愣,闻执其实也比她小不少的,看来她和岳颂都是拐“弟弟”的一把好手啊。
“那不一样,咱们可是同龄人,连代沟都没有。”
温寒抓紧示好,她知道闻执最不愿意她提起自己比他年纪大的这件事了,虽然这是个事实。
闻执叹了口气,温寒根本就没搞懂他什么意思,这下怕是以后吵架都吵不起来。
“你呀,我说的是你怎么一能蹦跶就跑到江展那去了?”
原来是这样,温寒终于明白他是吃江展的飞醋了。
“我和江展真是好朋友,特别纯的好朋友。”
温寒坐直一本正经地解释,“而且江展这个人和一般人不一样,具体怎么回事我还不能和你细说。”
“为什么不能细说?”
闻执这下也来了兴趣,不过看着温寒那个纠结的样子,内心一定是在做着心理斗争。
“江展他在情感领域有点毛病,我只能说到这里,具体什么毛病我就不能说了,不然泄露人家隐私。”
之前岳颂那边,老妈那边她都是含糊其辞过去的,闻执这儿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算是比较重视了吧。
“怎么,他是自闭了,还是抑郁了?难不成还是得了双相情感障碍?”
“啧,你是怎么知道的?”
温寒深吸一口气,已经差不多了,所以说,江展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就算她不说,闻执也能猜出来。
“他还真这么告诉你的?”
“他只是告诉我他是个无性恋者,别的倒什么都没说,我也就没细问。”
闻执感觉自己右边的眉毛抖了抖,江展要是个无性恋者,他姑姑也就不用躲他躲得那么远了,都从国外跑回来,结果江展还不是追着回来了,这个德行,你说是无性恋者,谁信啊。
“闻执,你会歧视患了这种病的人吗?”
闻执迟迟没有回答她,温寒干脆自己接着说,“我觉得他可能是之前心理上受到过什么重大的心理创伤,然后第一时间没能好好地梳理自己情绪,后来愈演愈烈到了现在这种程度,其实他们自己也不想的。你也知道的,我前几年在国外,也找过很多心理医生,吃了很多药,所以才会这么同情江展,平时和他接触很多,也是想让他知道其实身边还是有许多关心他的朋友。”
温寒坐在副驾驶,紧张地搓着自己的胳膊,她把自己心里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之前一直闷在心里,她清楚闻执知道这些事情,可一旦自己主动把话说出来,心里的负担真的少了很多。
“我知道了,我不反对你和他多接触,不过你也得知道,我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其实闻执早就把江展视作自己的小姑父了,温寒和江展之间充其量算是亲戚之间的走动吧,他就这样说服了自己。
今晚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回忆起来之前的事情,把自己不算美好的一面揭露在闻执面前,导致温寒心情一直蔫蔫的,到了之前喜欢的餐厅可晚饭也没吃多少,回家后饭团在她面前扭来扭去也没能获得一个温柔的抚摸。
“我先睡了,你回房间的时候小点声。”
回到家后闻执一脑袋扎进了书房处理公务,温寒洗完澡后给他冲了杯热牛奶端到书房来,临走时探着脑袋告诉他早点休息。
不是没有发现温寒的异常,可今天工作上有很多事情要忙,看了眼电脑右下角,已经凌晨一点钟了,闻执把架在鼻子上的眼镜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