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了,来来往往的人和她打招呼,她点点头勉强回个微笑。
“是爸爸,他今早上突然晕倒,就被送到上嘉来了。”
“知道了,那我现在就过去。”
温寒在路边打了辆车直奔人民医院,等到了地方,就看到温慎坐在医院住院部楼下抽烟,地上已经掉满了数不清的烟头。
“医生怎么说的?”
温寒站在他面前,遮住了大片的夕阳,温慎抬起头来和她对视,把手里的烟屁股随手扔到了地上。
“刚下了病危通知,现在正在抢救室,具体能不能抢救过来还两说。”
温寒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都忘记了,大脑里一片空白,后面温慎又说了些什么她一点都没听到,只能看到他一张一合的嘴唇。
“你嫂子带着妈妈正往这边赶,这种时候你千万不能垮了,爸爸还等着咱们呢。”
温慎用力地捏了捏她胳膊,就像小时候无数次做过的那样。
跟着温慎到了抢救室门口,温寒心里七上八下,门口只有她和温慎两个人,没有人哭,没有人说话,沉默着。
温寒脑子里一遍一遍地过着小时候的画面,他们一家四口去游乐园玩,爸爸带着她去拍大头贴时候的样子,因为她篡改成绩结果被爸爸用鸡毛掸子教训了一顿嚎啕大哭的样子
“哥,你说——”
“会没事的。”
温慎知道她想要说的是什么,把她的手包在自己掌心里,血脉相连,即使长大后他们兄妹二人能够相处的时间不多,可浓于水的亲情无处不在。
“医生,病人怎么样?”
抢救室的灯终于灭掉了,医生走出来,摘了医用口罩,露出疲惫的脸颊。
“请节哀,通知家人们都过来看看吧。”
医生说完,摇了摇头走远。
温慎一下就瘫倒了低上,温寒僵在原地不能动弹,兄妹二人保持这个姿势难以挣脱,进进出出的医生护士们路过他们时只能说上几句安慰的话。
医院每天都有人生老病死,当他们选择从事这个职业的时候就注定以后要和这些打交道,可对于他们早就司空见惯的事情,无论落到哪一家头上,都宛如晴天霹雳,对于这些心痛的人,他们除了心疼也无可奈何。
“你爸爸呢,你爸爸呢?”
抢救室的门一直开着,温寒和温慎谁都没有勇气踏进去,直到老妈在嫂子的搀扶之下来到,火急火燎地跑进抢救室里,接着里面传来哭声,声音越来越大,老妈用力地哭喊着爸爸的名字,责备他,呼唤他,可始终没有答复。
兄妹二人在抢救室外,终究没有勇气踏进去。
按照老爸生前的遗愿,丧事没有大操大办,火化后在老家找了个墓园埋了起来。
没有招待任何的亲戚,他们一小家把这件事情就这么处理完了,爷爷奶奶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被大伯他们接走了,家里只剩下温慎夫妻,温寒和妈妈。
“家里一下子空旷了不少。”
妈妈坐在床上摸着前不久爸爸还枕着的枕头,和温寒絮絮叨叨起来。
“妈,要不然跟着我去上嘉住一段时间吧。”
睹物思人最是难过,这段时间闻执不在,她和妈妈一起去上嘉住,两个人可以互相照顾。
“我不去了,就留在这儿守着你爸爸我俩的家。”
温寒黯然,温慎走进房间扯了扯她的袖子。
“让妈在这儿吧,等她什么时候想通了,我再把她送到上嘉住几天,这边有我们两个照顾着,不用担心。”
------题外话------
应该每个人都会遇到这样的场景吧,那时候我们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