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可怜的孩子。
没有人能告诉她怎么做才是对的,怎么样才能让所有人都活下来,为什么要让她面临这样的选择,她自认为这三十年来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甚至还因为见义勇为驻战报道而被人称赞,可如今那些经验一点用都没有,陈冲不会因为她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而放过她,她也不会因为自己做过那些好事而把一歌成功救出来。
“这不怪你,温寒,从始至终都不怪你。”
成文琦安慰她,把宽大的手掌附在她背部小心地拍打着,试图给她面对这些事情的力量。
温寒和乔佳木说了一歌是被陈冲绑架的事情,后者大骂了几句,然后就咳咳个不停,他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全然帮不上忙,说了也只能让他徒增烦恼。
“那接下来怎么做?”
“不知道,乔佳木我真的不知道,陈冲让我一个人去,可我也害怕。”
一个不差,眼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她装的太累了,因为这件事情,因为陈冲,她好像一直都戴着一副虚伪的面具,装作干练坚强的形象,可是事实呢,她午夜总是会害怕,会担心报应落在她或者亲近的人身上。
哭出来就好多了,大家也都没有打搅她,让她一个人慢慢哭着,把这些日子里所有的委屈不甘都发泄出来,她也没有那么完美的。
“你不要一个人去,温寒,报警吧,警察会帮助我们的。”
“我知道,警察就在我身边,可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办,下辈子我不要做人了,就当棵野花,野草,什么都可以。”
多想就是现在能够有人伸出手来拉自己一把,把她从泥沼中拽出来,告诉她,你已经做的很棒了。
几个小时的路程,温寒一直在叹气和哭泣之间度过,警察们已经把这件事情封锁,就是为了避免可能引起的恐慌。
“温寒,对吧?”
上嘉的警察来机场接他们,坐上警车,有拿着记笔录的警官询问这件事情的具体细节。
从二十年前的案子出发,赵楠的死,一直到了八年前她被绑的时候,包括一歌的神色动作,温寒不得不把自己重新置身于那个恐怖的环境中,每每她想要忘记,就有人提醒她不得不重新记起。
似乎这辈子都逃不出这场梦魇了,问到最后温寒只能摇头苦笑,她不记得了,真的都不记得了。
------题外话------
温寒为什么要是我,我也只是一个30岁不到的宝宝啊
警官宝宝你冷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