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忧色却不减,那可是女儿的终身大事啊,现在却一步都迈不出去。
乔夫人看在眼里,状似关心的提点道“说起来,晏清和离也有两年了。女孩子的青葱年华转瞬即逝,夫人还得早早谋划,替晏清找个靠得住的夫家才好。”
嗯?
听到乔夫人的话题转到夏晏清的亲事,姜夫人立即想起夏珂的叮嘱,原本有些哀伤的心绪,多了丝警惕。
真的如自家老爷所说,来夏家拜访的女眷,多是为了女儿赚钱的本事吗?
“唉,”姜夫人继续叹息,“若论闺秀声誉,我家晏清还真拿不出手。别家女儿从小就开始教导书画才情,都是经过多方教养的。晏清却没时间学这些,和别家女孩子没法儿比。
如今虽然能做些事情,却也远远达不到官宦人家对女子贤淑多才的要求。至于亲事……就更不好说了,如今,我只盼着她能找到个有缘人,不论家世怎样,只要能包容她的坎坷经历,能体谅她如今所做事务就好。”
乔夫人暗自点头,看来,夏家对女儿的亲事果然是有疑虑的。
说起来也的确如此,夏家女子缺少教导。想她初嫁王晰,有如此本事,却不想着凭本事在王家站住脚,而是不忿王晰纳妾,便断然离开。
这已经说明,她完全没把女子的淑德贤惠放在心上,只顾自己痛快了。
如今,她最大的优势、最被人看好的一点就是能赚银子。可这银子又是怎么赚的?每日抛头露面,混迹于各种工匠之间,和各种商贾打交道。
这些……不但不是大家族女眷的做派,若认真说起来,家里有个这样的女眷,家族难免颜面无光。
太师府刘建让她这个长媳出面,替三房的三子,求娶夏晏清这棵摇钱树。
对此,乔夫人一点都不羡慕。太师府是权势大族,就算儿孙资质一般,没一个人的成就能超过太师刘建的。
但是,历经三代教育和大族教养,太师府绝对称得上京城最上乘的府邸之一。
乔夫人很难想象,家里娶进一个不顾身份、只懂做生意的女人,家里的规矩可怎么维系?她这个掌家儿媳会多么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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