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还是桐人和沁桐这两个在五六年前就收留的人,竟也是与那刘覃松一派之人。
只可惜他们现在是生是死,根本无从知晓也无人知晓。
这也是他们的疏漏,一个失误,也是导致阑光盛现在集中了所有人的仇恨的原因。
“你们不也得到想要的了吗?而且那些被我们控制的人,他们也是为了钱财而害人啊,也都不是什么好人。”那阑光盛仰着头有种兴致勃勃地说道,而且望着这起伏的海面他不禁回忆起那襄笛死去的时候,然后他牵起了嘴角,蓝色的眼眸里泛出一种潜在且被压抑的情绪,渐渐的,他陷入回忆——
地宫之中,阑深寒的模样着实将他吓了一条,但是他又莫名的有些心疼。
在打翻了一众人之后,阑深寒身上已然多了数条血痕,他见了后,立即叫人去保护了阑深寒。
但已然他这个傻弟弟已经失去了控制,几乎敌友不分的攻击起人来。等到停歇下来的时候,现场已经是一片混乱,但还好他只是无力昏了过去。
于是阑光盛便是有些焦虑的在人群中看见了那襄笛,此时她正在到处逃窜,阑光盛却是觉得时机已到了,藏在衣袖中的双手狠狠的掐在了一起,指甲刺进皮肤。
这个局,用邪教的名头,踩着所有人套住了这襄笛。
虽然这襄笛聪明,但有他和阑渊虹内外呼应,步步做局的手段却比她高了不知多少。
一瞬间,他觉得眼前的这一切就像是一个笑话,并且发觉自己几乎被愤怒给控制住,可如今,他也不再需要隐忍了。
“嗤”的一声血液飞溅,惨叫声发出,襄笛用难以置信的眼神倒地。
“这只是你那亲身儿子步的一个局罢了。”他在她耳边亲身说道。
闻言,那襄笛嘴角不断渗出鲜血。在此之前,她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无礼,凭借着自己的聪明美貌、善懂人心,她向来是能够左右逢源、化险为夷的,但她自认为是优势的一切,在此时都像是一个笑话,她的儿子竟然要杀她,她又怎的想得到。
那阑世家的宝座她坐在上面,珍珠步摇随着她的呼吸微微浮动,一些光影掠过她的面颊此时她想这应该就是原因了。
最终,襄笛嘴角抽搐了一下,脸色迅速一片死灰,她身体一软,颓然没了呼吸,双眼中的光彩渐渐散去,她的妄想也渐渐散去,她把一生最后的目光定格在了那朵金盏花上,干瘪苍白的嘴唇艰难地起合,坐着发不出声音的嘴型,
“虹儿啊,权力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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