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音世家的宫殿里已是方寸大乱,外殿伺候的人都一个个跪在那里,无一例外都是伏在地上,将视线定格在地面不敢到处乱瞧,正为无端降临在自己头上的祸事而瑟瑟发抖。
内殿之中,几个修士正聚在那里紧张地商议这,低晦的声音与紧张的身前流露出此时的棘手。
而罗迦依也是神情严肃的待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商议。
神舞祀的忧狐和祭乐坛的音琴两人纷纷扬言要调查清楚这次事件,才允许这大厅里的人离开。
一旁的一棠则是表情窘困,仿佛他不是一个独立的生命,而是某人的附属品一样,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物。
“这毒要是云世家的人真的来了,那一下就能找出凶手了。”那墨世家的人说道。
“此话怎讲?”南风的声音像是一个又长又松的圈套,它是南风作为一国之祭司穿插在各种权利之间的时候,所积累的经验所编织的,轻轻一拉,就毫不费力地套住了这墨世家的人,“这毒难道这么好解,一下子就能找出凶手?”
闻言,那墨世家的人惊慌收回目光,故作镇定地理了理精致的穿戴重新坐下。
那音琴则是将目光定格在了此人身上,却又是在思忖了一下后,移开了目光。
“话说,你是谁啊?”南风本已经转身了,却在下一瞬转身回来道。
“我?”那墨世家的那老头指着自己。
南风偏了偏头,便是肯定,于是那老头急忙正色,干咳了两声,露出微微慌张的表情道“祭司大人,我是墨世家领主的亲弟弟,墨程。”
“哦。”南风故意拉长了声调,然后没有理会,又转过身去了,望着那音琴和忧狐道“其实说来你们两个的嫌疑是最大的。”
音琴眼神是冷的,声音更是不含感情道“祭司大人何故这么说?”
“你们两个心知肚明。”南风故意这么说道,但她们两个的确是心知肚明,原因就是她们两个人都想要领主之位,权力就是最好的催人杀戮的动机。
半晌,这大厅里的声音也是沉寂了下去。
此时那夏侯阴也是终于睁开了一直半阖着的眼睛道“如果是你们音世家自己内部造成的,还请放我们这几个世家的人走。”
“不行,今日谁也别想走出这座宫殿!”音琴眼神一转,带着几分威吓说道。
闻言,众人哗然,那夏侯阴起身,扫视了一下众人,脸上的皱纹因为那一个不满的表情堆积在一起,道“你确定要与我们其余四个世家发生矛盾?!”
音琴拧眉,刚想要开口,那南风却是笑着说道“怎么?我说了要督查这件事情,你是有意见还是?”他将面具微微抬起,然后凑近那夏侯阴说道“难道你们夏世家现今已经这么大胆放肆了吗?”
夏侯阴神色一变,从那受伤菩提珠掉落来看,他应该是害怕了。片刻,在南风重新放下面具之后,这夏侯阴便是悻悻的坐下了。
在这样的僵持之下过了一个多时辰,那治疗的修士走了出来,他们也是被称为疗愈修士,专门精通疗愈这一法门,各种疗愈符咒更是不在话下。
“音琴大人、忧狐大人。诸位尊贵大大人,领主她、她”几个人,没有一个人再接着说下去,神情纠结。
“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罗迦依也是从内殿中走了出来,却是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什么意思?”忧狐紧张的问道。
闻言,罗迦依利索干练的将袖子放下,对答也简单明晰“音领主这中的毒导致心脉受损,刚才我和这群修士已经使用灵气封住了她胸口的最后一口气,但是醒来应该就不要妄想了。”
听到这音领主活下来了,白君乾他们倒是放心了,但听到醒不来这几个字,就又再次担心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