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问问而已,看你们那怂样。”
领头的是一个人高马壮的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却有着与之完全不相称的体型与力气。故而在甲槐班的学子里面,相当有话语权。通常他提的意见,就没有反对的,全都不敢反对。他不明着打人,但是那力道,往别人身上一压,就能让人少喘半口气。
乙槐班的人,根本不输气势,一个个直着脖子,梗着脸道“有你们这样问人的么?书院学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了?”
“都闭嘴。”甲槐班里,向来最得先生喜爱的学子曹六书,直接问道:你们在课上,解了步……步先生的题吗?
这个曹六书,是先生口中所提最多的学子,什么曹六书写了三遍经义,遍遍都破题破得别出心裁又出人意料,什么曹六书的字,写得工整又带风骨,等等等等,简直是用一个曹六书,就将乙槐班的学生全都虐打了一遍。故而曹六书简直就是全乙槐班的公敌。
只到他这么问,不只一个乙槐班的学子呛声道“是啊!我们解了,不但解了,我们还跟着步先生学了另外的两种解法。怎么……你曹六书解不出来吗?”
曹六书咬牙没做声。那题他看了,没解。其实他很想解,但是看大家都不想让步先生得意,他也便随了大家的意,一个字没有写。只是那个题老在他脑子里打转,按步先生所说的,题目有三种解法,他思来想去,都只能用两种方法解题,至少第三种,他想不出来。
如果步先生是真的有那个才能,那种一定会有第三种解法,这第三种解法到底是什么呢?曹六书他想不出来,想不出来又放不下,于是这几天就成天的琢磨这个,人都沉迷进去了。
今儿听说好像乙槐班的人解了题不说,步先生还讲了题。是不是有三种解法,乙槐班的人就是不说。他就忍不住亲自过来问了。但得知答案之后,曹六书的心里就更难受了。
当初步先生第一个去了他们班上,第一个给他们准备了课题,准备第一个讲给他们听。结果他们呢……他们把题目做得乱七八槽的,直接将步先生撅了回去。
甲槐班还有些人并不以为意,嘲笑道“怎么着?有个不入流的先生,弄了些不入流的手段,就以为能赢得过我们甲槐班么?看你们得意的那个模样?也不嫌丢人。”
乙槐班的学子打蛇顺棍“怎么着?你们不服?不服来赌啊!赌同样的题目,你们做不出来,我们做得出来。”
“赌就赌……谁怕谁?”
说话的是甲柳班的班头,平时在甲柳班说话也很有份量,此刻他带头要赌,甲柳班的学子全都附和着。
“赌就赌……不赌的是小狗。”
甲柳班的班头应了赌,又看向甲槐班的人“你们也赌吗?”
槽六书没有说话,他有一种很不秒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没办法说出来。说了他们也不会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