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白奉甲连忙紧跟赶到雪影身后,抬高声调道。
雪影背对着白奉甲缓缓摇了摇头,悲声道,“白大哥,你终归是在间里长大的。”
雪影并没有说太多,但她的话里隐含了太多,是指白奉甲不懂她,不懂流民,还是不懂白城的残酷历史呢?
或许都有吧。
白奉甲止住脚步,没有放弃挣扎,勉强笑道,“影儿,你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大间主吗?”
不提白昊君还好,此刻听到白奉甲提起,只见雪影霍然转身,眼神之中透露着难以掩饰的愤怒道,“白大哥,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雪影这话,反倒将白奉甲问了个莫名其妙。
白奉甲一脸愕然地道,“影儿,你在说什么?”
雪影看了一脸无辜的白奉甲,自嘲地笑了笑,轻声道,“白大哥,从你到白城的第一天,虽然你没有明说,但我能感受到你对于风雨间的忠诚,这我能够理解,但你对于大间主,也就是我的大叔,看来真是了解得太少。”顿了顿,看了看对面一脸凝重的白奉甲,转身接着道,“正是他,让绮罗姑姑失去了一生所爱,从此青灯相伴,了切残生,也是他,让白城周边十二城的百姓流离失所,百业凋零。”
白奉甲面色微变,不可置信地退了两步,颤声道,“不可能的,大间主怎么会?”
但白奉甲又岂会丝毫没有感知,只是突然之间被雪影说破此事,依然难以接受。
雪影转过身去,接着道,“当年绮罗姑姑便说自己的大哥是这个世上最伟大的人,也是最可耻的人。我开始还不相信,只是现在白城周边乱起,白昊君明面上喊着驱除鞑虏,安邦定国,实际上呢?不过是驱赶流民不断地冲击周边州县的官府统治,至于流民的死活,”却听雪影嗤笑一声道,“白大哥,你认为我的这位大叔,会在意么?”
白奉甲心中一沉,以他所知的白昊君,自然是不会在乎的,用在他临行之前,白昊君在祠堂之中对他的叮嘱来说,“为达目的,有些时候一些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一念到此,白奉甲身体微微一颤,心中已经不由自主地松动了几分。
“那你为什么还会容留二间主?”白奉甲长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波动,涩声问道。
提起白昊齐,雪影一时之间没有应声,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强迫自己不要转身去看白奉甲,腹前两根手指紧紧地绞在一起,略带一丝不安地回应道,“大叔是大叔,二叔是二叔,这个我有分寸。”
白奉甲丝毫没有留意到雪影情绪的波动,接着追问道,“那今天你为什么会带温师到这里来?”
远远归来的温千羽不愧神耳,纵身一跃,落在白奉甲十步开完,朝着白奉甲笑着晃了晃手中尚未启封的酒壶,好奇道,“你们聊得好好的,怎么聊到我啦?”
白奉甲勉强冲着温千羽笑了笑,温千羽人老成精,如何不知道自己来的时间不对,略微有些手忙脚乱地准备退走,又感觉此刻退走更加不合适,一时之间反而不知如何自处了。
想到此处,温千羽倒也放得开,干脆就破罐破碎,将手中酒壶朝着地上一放,自己顺势坐了下来,朝着白奉甲耸了耸肩,比划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你们继续。
只是如何还能继续,白奉甲无奈地瞥了自己的半个师父一眼,轻叹一口气,便准备去拉雪影。
却不想雪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调整好了情绪,转过神来朝着温千羽灿然一笑,“温师,你是白大哥的箭术师父,我虽然没有在你门下学习多久,但也算是半个师父,我现在便拜托你,一定要照顾好白大哥。”说完看了看白奉甲,一双灿若星辰的明眸仿佛有着无数的话想要说,却终归化成了两滴眼泪。
白奉甲有些手足无措,温千羽更是一脸茫然,捧着刚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