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起画来,厉声笑道,“谁能想到,醉香楼鼎鼎大名的二当家,现在居然就匍匐在我的脚下,跟狗一样。”顿了顿,龙大老板扯出女子口中含着的骨头接着道,“哦不,准确来说,连狗都不如。”
眼前的女子居然是从醉香楼消失之后,便一直不见踪迹的凤舞,只是看着现在浓妆艳抹的妆容,还有苟延残喘的模样,哪里还有平日里呼风唤雨的醉香楼二当家模样。
凤舞勉强挣扎一下,挣脱了龙大老板已经松劲的左手,又猛然抬头朝着龙大老板的脸咬去。
但让她失望的是,龙大老板这次并没有让她咬中的打算,右手猛然一扇,凤舞哪怕面上是层层脂粉掩盖,依然印出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身子不由自主地飞到了堂中,但她并没能飞出多远,一条铁链伴随着她轻巧的身子弹射而出,将她悬在半空中的身子直接笔直地扯落在地,发出一声让人心碎的闷响,伴随着的,是一口喷洒而出的鲜血。
可惜的是,龙大老板并没有心碎。
自顾自提起一只蹄髈,缓缓走到凤舞,龙大老板俯下身来,满是嘲讽地道,“怎么,以为投靠了帖木儿,你就真能杀了我啦?”
提起蹄膀拍了拍凤舞的俏脸,冷哼道,“你终归就是帖木儿手中的一件玩具,这不我刚刚表示向他靠拢,他便迫不及待地将你扔给了我么?”
身下的凤舞挣扎着想要支撑起身子,但几经努力最终都以失败告终,只能选择躺倒在地,沉默地大口呼吸着地面稀薄的空气。
“哦,我忘了我的乖徒儿不能说话了。”龙大老板一拍自己的脑门,恍然大悟道,正欲伸手解开凤舞穴道,停在半空顿了顿又说,“嗯,不行,不能给你解穴,否则我家乖徒儿长得这么好看,谁知道哪个小兔崽子经不住诱惑,听了你的诱惑,把你给放了呢。”
凤舞似乎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缓缓闭上眼睛,不去想,也不去看眼前恨之入骨的魔鬼。
但龙大老板并没有放过羞辱她的打算,伸出鲜血淋漓的手扯起凤舞的头发,恨声道,“你看看,你现在的这幅贱样子,哪怕爬到帖木儿的床上去,他会愿意睡了你么?”
提起此事,龙大老板只感觉胸中燃起一股熊熊怒火,面色狰狞,正要有所动作,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咳嗽,龙大老板面色一变,将凤舞的头重重摔在地上,伸手在她衣襟之上擦拭一把,转身大步离去。
而地上的凤舞,在龙大老板推门离开之后,一双满是寒意的眼睛蓦然睁开,沾满鲜血的嘴角,咧出一丝讥讽的笑意。
并不是所有的故人相见都如同龙大老板与凤舞之间那般血腥,或者充满羞辱。
当白绮罗莲步轻摇,仪态万千地走到白清源身前之时,哪怕是隐藏在幔帐之后的吴大,都不由得呼吸有些许紊乱。
而一旁的老驼背,不知何时须发皆已雪白,除了面容一如往常以外,恐怕白绮罗根本认不出旁边所坐之人就是自己曾经的挚友欧阳青。
白绮罗从进入屋中的那一刻便认出了老驼背,但她恰到好处地按下了老友相见的喜意,依然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此刻斜靠在床榻之上的吴清源,与她一样,此刻的吴清源也满是欣赏地看着缓缓而来的白绮罗。
“大人万安。”屋子很大,但路总有走完的时候,而白绮罗充分利用了这段有限距离,展现了自己傲然的魅力。
她很清晰地感觉到了吴大的存在,因为那种呼吸她曾经听过很多次,但让她有些遗憾的是,这种呼吸并没有出现在吴清源身上,当然,她也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顺着吴清源伸出的手,白绮罗顺势坐到了吴清源的床榻之侧,让老驼背不由得艰难地挪开了自己的身体。
仿佛是看到了白绮罗向老驼背苍老的背影隐秘投去的视线,吴清源轻声笑道,“绮罗风采更甚往昔,没想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