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的军工作坊源源不断地添进去血泪动力罢了,另一方面,若是一味地由着白家牵着自己等人的鼻子走,估计最终的结局不过也是炮灰而已。
所以王仙芝最终被说服了,小叶也被说服了,至于石头,这些天一直不见其踪影,甚至于当自己询问之时,都被雪影直接岔开了话题。
“雪影已经说了,我们现在是在等一个契机,民意已经酝酿得差不多了,只是还没有一个突破口,我们现在就在等这个突破口。”王仙芝看了一眼场中大汉,沉声将自己等人的最新打算说了一遍,蓦然想清楚了石头正在做的事情。
甚至于王仙芝已经隐隐猜到了雪影所说的突破口在什么地方。
一念及此,王仙芝不由得有些兴奋。
“酒!”
场中一众大汉还死死地盯着王仙芝,想要等王仙芝再透露一些消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酒!”王仙芝再说了一遍,张一丰最先反应过来,拖着一条还有些瘸的腿从一个大汉手中夺过酒壶,快步递到了王仙芝手中。
在所有大汉心痛的目光中,王仙芝狠狠灌了一大口酒,隐隐看到其他大汉一脸的肉疼,又悄无声息地吐了一半回去。
伸手抹了抹嘴角的酒渍,再用嘴嘬了两口,王仙芝回味了一把酒水的滋味,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雪影果然好天才,知道自己虽然已经取代了老驼背的位置,但想要有老驼背的威望,却是万万不及,而流民之事,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何让流民真正服从自己的号令,必须要有一个所有流民,甚至于是城中所有人都愿意信服的人。
谁有这个能力?
谁都没有,但教义有。
白城中人始终信奉的教义有。
王仙芝不由得鼓起掌来,不顾场中众人面面相觑的神情,王仙芝大声赞道,“妙啊,果然是妙计。”
今天毕竟是除夕。
不管过去一年的日子过得多难,除夕却是一个不得不好好过的日子。
小虎头今年刚刚十二岁,在富贵人家,这还是爹疼娘爱的岁数,但在小虎头而言,却不是这样。
早早起床从棚屋外舀进来一盆雪,架起劈得细细的木柴,慢慢将雪水融化,街巷尽头的井水虽然不用煮,但以他的力量,远远无法自己提水起来。
在融化的雪水中撒入一把小米,那是自己偷偷扮成流民去城南领回来的,虽然新成立的那些作坊也在城北招人,但他的谨慎告诉他,不能轻易相信这些有钱人,毕竟自己的老爹就是进了他们的作坊,被活活给累死的,否则自己的日子也不会这么难过。
小米自然舍不得淘洗,那还能让熬出来的粥更稠一些,老娘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自家的屋子也被强占了,为了保存自己仅存的尊严,他死死地占据了街头一角的空地,模仿城南的流民搭了一桌棚屋,就此勉强生活下来。
熬粥的短短时间,小虎头想了很多,有过去的好日子,有今年的不容易,当然想得更多的,则是明年应该怎么活?
他总不能每天都跑去城南偷米去吧?
在他的理解之中,他的这种行为,就属于偷。
木柴燃烧发出的批驳声惊醒了沉思中的小虎头。
捡起一旁的两根小木棍,夹在锅上将清汤寡水的一锅粥端到了勉强算是桌子的小桌上。
看着比过去几天稠了几分的小米粥,小虎头不由得笑了笑,今天过年嘛,总得对自己好一点。
一把自己削的小木勺在自己破烂的衣服上擦了擦,正要伸进锅里喝粥,却蓦然想起了什么。
双手合十在身前告了个罪,小虎头一脸虔诚地将粥锅摆在了房中最正中的位置,在那个位置的正上方墙面上,贴着一张烂得七零八落的菩萨像。
“菩萨恕罪,小虎头实在是太饿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