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法言行了一礼,略到傲然地道,“吴大人,剩下的就看仆从军的吧!”
抬手朝着闫云山打了个唿哨。
闫云山面色微变,抬头看了一眼醉香楼四楼敞开着的窗户,略微思量,脚尖轻点,纵身到了此前被白奉甲清理掉的饭庄楼顶。
环顾了一眼四周,手中折扇轻点,街上的仆从军中不时亮出一面小旗,显然是联络所用。
随着闫云山的调度,所有的仆从军快速变幻着阵型,承平街尾的仆从军快速朝前推进,将流民源源不断地赶向街头。
而在白奉甲的身前,源源不断的仆从军用生命抵挡着白奉甲与白狼的冲杀。
看着他们面无表情的神色,白奉甲不由得越发心寒。
凤三不知从哪里得到的秘法,居然将这些曾经活生生的流民,整治成了不要命的活死人。
不得不说,闫云山的办法非常有效果。
只要能挡住白奉甲和白狼,其他流民并没有太大的威胁。
而白奉甲与白狼鏖战已久,尤其是白奉甲,此刻已经是强弩之末,即便能杀人,又能杀多少人呢?
任你再强的武学高手,终归做不到以一敌万,而现在,白奉甲面对的就是如此局面。
而在县尹府前,吴大笼着袖,面无表情地看着场下的一切,甚至于此前颇为急切地与白奉甲交手的吴器等人,此刻都冷漠地看着白奉甲不断地挥刀、杀人。
嘎达有些惊诧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在狼逐卫面前,已经挡上了层层叠叠的仆从军。
凤三可以不顾及,但他闫云山如何能不考虑吴法言的安全?
扭头朝着吴法言抱拳行了一礼,嘎达沉声道,“吴大人,还请让嘎达指挥此战,尽可能减少军队消耗才是。”
吴法言有些诧异地看着请战的嘎达,心中却颇为欣喜,能得到嘎达的衷心投效,必然是今日他最大的收获之一。
上前一步扶起嘎达,帮着他扯了扯已经破烂不堪的皮甲,那是白狼的杰作,笑着安慰道,“嘎达将军能如此想,法言荣幸之至,只是今日此战,将军与手下兄弟牺牲已经够多了,接下来就静坐观战吧。”
嘎达还想要说什么,吴法言却已经转过头去,目光从凤三身上瞟了一眼,又快速投到了场中白奉甲的身上。
嘎达只能无奈地闭上了嘴,朝着吴法言再次行了一礼,缓缓退到了狼逐卫阵中。
“他这样下去是撑不了多久的。”楼上的哑奴没有理会闫云山投来的目光,想要上醉香楼,那也得首先看看主人答应不答应,饮了一口酒朝着白绮罗道。
白绮罗拍了一把窗栏,抬头看了一眼远处人头涌动的暗巷,沉声道,“放心吧,这小子的命比我们想象的要硬。”
小虎头奋力砍倒眼前一个仆从军,即便对方比他高出两个头,却依然被他斩于刀下。
没有时间庆贺,又一个仆从军扑了上来。
一些流民已经露出了惊惧的神色,面对这样一群不知生死的敌人,任凭谁都会感到惊惧。
王仙芝拍了一把小虎头的脑袋,趁着小虎头转头的时间向他点了点头,下一刻已经闪身挡在了小虎头身前,链刀出鞘,直接刺穿了两个仆从军的身体。
他和白奉甲都在计算时间,快了,更快了。
混乱的脚步声率先在乌衣巷中响起。
紧接着是混乱的喊杀声。
吴法言面色微变,对面楼顶之上纵观全局的闫云山面色同样一肃,对方的援军终于来了。
“大哥,我们来了!”一条大汉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劈砍掉一个仆从军的头颅,站在乌衣巷的巷口,高声朝着承平街中的王仙芝等人喊道。
王仙芝精神一振,朝着白奉甲点了点头,转身向着身后的流民振臂一呼,“兄弟们,援军已到,随神使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