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入洞房之后,还需回来向宾朋敬酒答谢。
只是让人诧异的是,吴法言回到堂中没多久,吴清源便朝众人告了声罪,随同吴器一起,离开了厅堂。
古尔赤对于吴清源的离场没作理会,与对面的白绮罗对视一眼,互相敬了一杯酒,很快便等到了吴法言过来。
二人寒暄几句,无非便是写恭贺的话语,在场的众人,都只是知晓白蓁蓁是白家九女,甚至于连她长什么样都不清楚。
即便是当年见过白芷风华的人,也只是暗自猜测作为白芷唯一侄女的白蓁蓁,又是何等的风华绝代。
古尔赤自然也没见过白蓁蓁,但他对于白家并不陌生,作为白城后来的地头蛇,来到白城之前,所下的功夫并不简单。
“县尹大人好福气,只是福气这种东西,虚无缥缈,还得惜福才是啊。”古尔赤饮完一杯酒,有些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
吴法言微愣,淡然一笑,仿若没有听明白古尔赤话中深意,笑着应道,“老大人厚爱,法言自当铭记在心。”
二人口不对心,饮完一杯酒,吴法言便直接告退了,接下来的自然便是凤三。
出乎众人意料,原本最为相熟,最应该多饮几杯的二人,反倒是异常的沉默,凤三只是端起酒杯,朝着吴法言常规地恭贺了两句,饮完一杯酒便直接坐了下来。
吴法言也没有多说什么,在蒙放的引领下,朝着白绮罗而去。
吴法言走到哪里,自然都是所有人关注的重点。
就连是文中堂,都不由得有些好奇吴法言会如何对待白绮罗,毕竟其母早逝,白绮罗虽然没有任何名分,但其与吴清源却是有夫妻之实的。
当然,白绮罗归根结底还是属于风尘女子,这种露水姻缘,说什么也是作不得数的。
但今日白绮罗既然来了,事情便颇为有意思。
让所有人失望的是,吴法言只是沉默地敬了一杯酒,反倒是白绮罗,面色颇为尴尬,二人对视一眼,饮了一杯酒,便就此作别。
与文中堂同桌的书生端着酒杯,双眼盯着堂中发生的一切,轻笑一声道,“我们的县尹大人有心事啊。”
文中堂闻言一惊,扭头看向书生,却见其已经低下头去,一脸淡然地持着菜。
吴法言敬酒的速度非常快,当然,这也与他的地位有关,虽然被成为纸面县尹,但毕竟身有县尹之实,堂中宾客虽多,但能当得了他敬酒的,也只有区区数人罢了。
等吴法言敬完酒,回到古尔赤下手坐下,堂中气氛方才彻底松快起来,又不时有城中名士前来敬酒,倒让吴法言一时之间有些应接不暇。
从去年入冬以来,便彼此少有往来的城中高门富户,自然异常珍惜此次机会,彼此之间开始联络起感情来。
以往这些事情最好的去处是醉香楼,但眼下城中乱糟糟的,最为安全的县尹府反倒成了大家不二的选择。
场中秩序顿时为之混乱不堪。
谁也没有留意到,凤三已经不知何时消失在房中。
与凤三一样的,还有与文中堂同桌的书生。
而文中堂四人,仍然一如平常的与邻桌彼此敬着酒。
如此对比下来,反倒是吴法言更显落寞,每次来人敬完酒,吴法言都犹如木人一般,静静地坐在案桌前,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
一队白衣人在防备森然的吴府之中快速穿行着。
让人奇怪的是,哪怕府中不是有着银甲将士四处巡逻,白衣人都可以险之又险地避开所有的巡逻卫队,快速地朝着府中最为中心的地方而去。
刚才与文中堂同坐一桌的书生,捏了捏手中的扇子,淡然地看着消失在眼前的白衣人,轻笑一声,“果然有鬼。”
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