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何?”吴大让自己竭尽全力沉下心来,缓缓问道。
白奉甲抬头看了看眼前如山一般的祖宗排位,将事情来由逐渐说的明白。
吴大听完,不由得面露苦涩,抬头看向所有牌位中立得最高、占地最大的那个牌位,那是属于白启的。
“原来老祖早已算到了所有的可能,居然还有这般精妙的设计。”说着俯身叩拜了下去。
但也正因如此,他沉到谷底的心缓缓松动起来,原来他是败给了白家的祖宗,白启,而不是身后的白奉甲。
这对于吴大而言,确实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
白奉甲看着眼前这一幕,也不由得感叹,不知道自己的先祖白启,到底是一个如何传奇的人物,这便是虽然我听了你所有的故事,但依然阻止不了我对你的向往。
“既然如此,白兄弟可有什么方法可以解救?”吴大声音微微发颤,原本高燃的希望之火,瞬间泯灭到只剩一丝希望。
即便是他,在白启面前,也起不了任何反抗之心。
白奉甲轻吁一口气,沉声道,“晚辈既然敢答应大先生,自然是有办法。”
吴大闻言,骤然站起身来,满脸期待地看向白奉甲。
吴恪的速度很快,作为城中三军的精锐,启辰军的战力和速度也非一般的仆从军可比。
从城南而来,不过柱香功夫,已经来到了白府的外围地界。
虽然不明白闫云山安排自己前来白府到底是何意,但他终归无法明面上抗命。
再说,若是扑了个空,非但能证明闫云山能力不够,更重要的是,等流民将闫云山打残了,自己正好可以前去收拾残局。
但越向白府靠近,吴恪越发现事情不对。
太过安静了。
即便是入冬已久,虫蛇绝迹,但也不会这般的安静。
更让他奇怪的是,暗卫此刻绝不应该没有丝毫动作。
即便吴诚能力不如吴大,但也并非庸碌之人,再说还有吴法言与帖木儿。
但现在,留给他们的,便是一座寂静的犹如坟场的所在。
吴恪抬手,止住了部下快速的行进,他们已经将跟随而来的仆从军落出了许远。
一个银甲将领走了过来,朝着吴恪行了一礼,禀报了探查的情况。
一如吴恪所料,前方的情况与此处一般无二,连一个人影都见不到。
吴恪突然心中变得没底起来,有种熟悉的感觉,一如此前城南的假的空城计一般。
“不知前方哪位朋友在,还请出来照个面。”刚才的将领得令,走上前大声喝道。
没有人理会。
寂静的街道之中,除了风声,一无所有。
吴恪面色漠然,挥了挥手,启辰军缓缓向前移动。
白府的大门,就在前方不远处。
转眼间,走在第一排的军士,已经可以眼见白府高大的匾额,以及随风飘飞的白色灯笼。
那是白连城父子死后悬挂的灯笼,现在还在忠实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随着将领的示意,所有的军士迈着沉闷的步伐,朝着白府府门快速涌去。
一声巨响将所有白府中人震住了。
茫然四顾察看之时,反应较快的已经发现了院外的动静。
吴恪面色煞白,那是愤怒的神色。
看着眼前退下来的军士,以及远处躺在地上大声哀嚎的伤兵,他感觉到自己再次受到了侮辱。
流民准备得比他想象的要充分许多。
此处刚才已经经过探查了,没有发现黑火的迹象,但谁能想到,一如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