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不知道他的去向,而不得不投鼠忌器。
吴法言的目的达到了。
当白奉甲收到老六传来的讯息时,眉头顺势皱了起来。
闫云山是城中他少数忌惮的人物,所以对于闫云山的去向他始终异常关心。
但闫云山毕竟是闫云山,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实力跟得上他,因为在城中跟随他攻打城南的军队依然还在城中,只有他消失不见了。
将手中的纸条轻轻一捻,纸条化成飞灰,与开始飘飞的积雪混在一起消失不见。
石头从角门处闪身出来,满脸喜色地看向白奉甲点了点头。
白奉甲再无迟疑,霍然站起身来,走到门前推门而出。
在他的身后,是一队身着白衣,蒙着白巾的大汉。
随着他朝外走去,不断有同样装束的行列汇入进来,快步来到刚刚因为剧烈爆炸而破坏的大道前。
吴恪早已经撤离,四处残留的断臂残肢异常的扎眼,但相信很快,这些都将掩盖在下一场大雪之中。
白衣队伍越来越多,越来越长,穿梭在不同的陋巷之中,犹如潮水一般,朝着一个共同的目标奔涌而去。
邦察握了握手中的弓箭,作为已经陪伴自己接近一生的老伙计,他已经熟悉了弓身上的每一条纹理,甚至于每一处的毛屑他都异常地清楚。
这种清楚,造就了他可以第一时间以最快的速度射出自己的第一支箭。
这支箭,可以杀敌,也可以预警。
今天他射出的这支箭,是预警之箭。
代价则是他中了对手的一掌。
邦察张口吐出一口鲜血,好歹是青衣秀士等人快速赶了出来,纠缠住对手,让他有了喘息的机会。
他不由得感觉到一阵心惊,若非帖木儿早就已经赐下了软甲,恐怕此刻的自己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敌人的速度和实力,居然恐怖如斯。
当然他也知道,这便是箭手最大的短板,只要被强敌近身,便是输多赢少。
更何况他眼前的敌人,是白奉甲。
青衣秀士等人虽然接上了邦察,但却不由得暗暗叫苦。
曾经的后辈,现在仅凭一双肉掌,便将他们一个个击飞出去。
青衣秀士实力还算上佳,勉强坚持了几招,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毙命于白奉甲掌下之时,一支迟来的弓箭将他和白奉甲强行分开了。
白奉甲斜眼睨了一眼弓箭上的血迹,转头看了邦察一眼,缓缓退了回去。
越来越多的白衣人从陋巷之中涌了出来,汇聚在他的身后,在邦察的眼中,形成了一片雪的海洋。
白奉甲微微有些失望,没想打邦察居然如此难缠,自己蓄力良久,居然还是让他发出了信号箭。
现在帖木儿定然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行踪,但他很好奇,帖木儿将会如何应对。
正思虑间,一声阿弥陀佛打破了激烈交手后的沉寂。
白奉甲面色微变,知晓了来人的身份。
净清和尚。
准确来说,是净清和尚和杀心和尚。
白奉甲看了从地牢之中转出的净清,冷哼一声道,“大师原来还没死,倒是佛祖不开眼啊。”
净清并没有因为白奉甲的讥讽而生气,只是淡笑道,“原本以为小友会偷入地牢,却未料到小友会如此这般行事。”
白奉甲没有应声,抬头看了看对面高挂的地牢匾额,沉声道,“既知大师在,晚辈又如何敢贸然闯入。”
这确实是他的实话,即便净清不在,帖木儿也会安排其他手段,更何况其中还有他最大的软肋,雪影。
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想到了这个办法。
一门大炮被缓